姜槐续没给他定过规矩,他也没在姜家看见体罚机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男人对他又一贯温和,这让沈尧很难想象姜槐续动手责打他的样子。

会用什么刑具?用什么姿势?选在什么地方?

责罚从来都是直接打在皮肉上的,自己要……要脱到什么程度啊?

罚完了会……会哄哄他吗?

听宁淼他们讲,事后能被人哄一哄,罚的再重也不会难过。

沈尧没被哄过。

他有点好奇。

心里存了事,回去的路程便好像格外短。

沈尧站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会才推开门。

并不是紧张或者害怕,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向男人解释自己考的这样差。他平时成绩很好的,这次真的只是马虎。

希望不会给姜槐续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尧进门的时候,姜槐续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听见开门声,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报告,抬起了头。

视线碰巧对上,沈尧的心跳一下就从噔噔噔变成了咚咚咚,吵的很。

等男人跟他说‘过来’的时候,咚咚咚的节奏又快了不少。

快的沈尧走不动路。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始终存在,只不过平时都被温和掩盖。

一句‘过来’,就解开了封印。

沈尧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那种咚咚咚地心跳像是紧张,紧张自己犯了错误;又像是催促,催着他乖乖向着沙发挪动。

他没敢向往常一样坐下,自觉低着头站在了姜槐续面前。

“挨罚了?”仔细听着,男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让沈尧放松了不少。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姜槐续话说的很慢很缓,像是在照顾他的情绪。

“我没看视频。罚的重不重?疼不疼?”

沈尧自然是说不疼的。

考的那样差,才挨五十板子,他没脸喊痛。

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尧抬起头,发现姜槐续又将那几张报告拿在了手里,连眼神都转到了那些文字上。

“药放在了浴室,不疼了也涂一下,好的能快一点。”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沈尧。

“明天要不要帮你请假?”

沈尧依旧摇头。今天挨了罚,明天就请假,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今晚受了顿狠训。

明明姜槐续……

明明姜槐续没罚他。

沈尧有点发愣。他在犹豫是否要开口请罚的时候,姜槐续已经专注到了那些报告上,手里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显然没有训他的意思。

沈尧不好打扰男人工作,乖巧转身离开。

臀肉明显还肿着,不用再肿上一轮是好事。

可他高兴不起来。

姜槐续一直对他温和有加,不管他,不训他,给足了他自由。

男人对于形式婚姻的形式二字,用行动作出了充分的解释。怎么看都该是件好事。

两个月前的沈尧会这样想。

现在的沈尧不会。

形式婚姻的事早在他心里被淡化,两人的关系也慢慢模糊界限。可界限始终都在,并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显露出来。

沈尧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姜槐续和他说的话。

‘只是形式婚姻,你别害怕’。

当时让他心安的话,如今想来,却有几分讨厌。

沈尧烦闷地想,他可能会在几年之后搬出这个家,而姜槐续会有属于自己的私奴。

原本的圆满收尾,此刻稍微想象一下,沈尧就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