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愿平复一下气息,“不做?不做那我走了。”

顾衍芝沉默不动,怀中本拥着温香软玉,却像一块冷邦邦的岩石。

蒋愿推开顾衍芝,从地上一件件拾起衣物穿好,还整理了一番领子袖口。

蒋愿推开房门,顾衍芝声音沙哑得可怕:“蒋愿……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蒋愿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蒋愿来到宣兰真的院落,还没进屋就听到宣兰真在闹脾气。

“他不来你不会缠着他?两三句就打发了你,你干什么吃的?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

小鱼被训得垂头丧气,缩在门口不敢吱声。蒋愿在屋外敲了敲窗棂,“你这生龙活虎的,找我作什么?”

屋内静了一瞬,紧接着宣兰真故作虚弱的声音传来:“蒋愿……我腿好疼……”

蒋愿推门入内,小鱼见状立即告退,如释重负地逃出内室。

只见宣兰真黑发披散,上半身靠在床头,左脚包得严严实实吊在半空,蒋愿忍不住笑了一下,宣兰真立即不满地撅了撅嘴。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不把鱼尾吊起来。”

“那样也太蠢了……”宣兰真嘟嘟囔囔几句,眉眼一弯,也忍不住笑了。

宣兰真拍拍床铺,让蒋愿坐他身边,蒋愿装作没有看见,环视四周雕饰,绡纱帘幔,古玩珍奇,着实堆金叠玉。

最显眼的还属宣兰真的拔步床,不同于寻常木制家具,这座拔步床每一寸镶贴珠贝,在夜明珠莹光下,温润柔和,洁白如玉。宣兰真倚坐其中,像神话里龙宫的小公主。

宣兰真见蒋愿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有点不高兴,委委屈屈道:“我脚踝疼得受不了,根本休息不好,睡也睡不着。”

蒋愿心知肚明宣兰真的小心思,远远瞧了一眼,“我又不是神医,你找我作什么?”

宣兰真从枕头下掏出一本古籍,冲蒋愿扬了扬。

蒋愿疑惑地走近床边,宣兰真够到蒋愿手腕,一把将他拉到怀里。

蒋愿猝不及防跌坐床沿,背后是宣兰真温热的胸膛,蒋愿正想发火,宣兰真却从肩后环住他,一只手攥着书卷,凑到蒋愿眼前。

“喏,快看。”

蒋愿忍了忍,靠着宣兰真一目十行。这卷古籍讲调息术,其中只言片语提到,炉鼎体香可镇痛,但炉鼎唯有发情才散香,若平时能学会控制体香散收,大有裨益,按此调息法门即可云云……

蒋愿正看得云里雾里,宣兰真用鼻尖蹭蹭蒋愿颈侧,低声道:“帮帮我,好不好?嗯?”

蒋愿敏感地一哆嗦,反手推了宣兰真胸膛一把,却没推动。宣兰真脸长得幼态,臂膀却相当坚实。

“你先放开我。”蒋愿拉下脸。

宣兰真把书塞进蒋愿手里,收回胳膊,听话地坐直身体,睫毛低垂,一副乖巧模样。

蒋愿琢磨半天,觉得这调息法有点意思,若能控制体香,对炉鼎也有好处,而且只是一个小忙,不帮宣兰真有点说不过去。

宣兰真见蒋愿迟迟不说话,开始“哎哟哎哟”大声痛叫,烦得蒋愿立马点头同意了。

香气一丝一缕自蒋愿皮肤中渗透出来,宣兰真曾嗅过蒋愿发情前的体香浅淡到若有若无,不同以往,这次相当浓郁。

宣兰真眼神渐渐迷离,整个人不由自主朝蒋愿靠近。

蒋愿不想和宣兰真挨一块儿,慢慢后退。宣兰真追着蒋愿,像被他勾走了魂儿,直到受伤的左脚从吊环上重重摔落,宣兰真依旧挪动着身体,毫无知觉。

蒋愿吓了一跳,突然想起宣兰真同自己说过骸香对鲛族有致命的吸引力,而炉鼎体香与骸香一模一样。这会儿宣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