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脾气地笑笑,自己爬起来,拍拍屁股,也不觉得尴尬。周围师兄弟见惯不怪,根本无人在意这幕。
廖文出身世家,古月明出身卑微,从廖文进师门第一天起,古月明就开始拍廖文马屁,尽想着捞些好处。廖文仗势欺人,趾高气昂使唤古月明,把他当一条狗,古月明也乐意。
廖家和周家地处同郡,两家多有来往,廖文从小就喜欢周玲,是周玲真正的青梅竹马。廖文父亲常说,等他长大就和周家提亲。没想到被顾衍芝截了胡。
廖文心里不痛快,压根儿看不起顾衍芝,觉得顾衍芝就是靠他爹的荫蔽。
见顾衍芝离开宴会,廖文也跟了出去。古月明继续坐着,又喝了几杯酒,才出去找廖文。他是廖文的跟班加仆人,怕廖文使唤他时他不在,廖文生气。
顾衍芝走到拱桥上,虽是夜晚,但泽沧派灯火通明,水面一清二楚,一条条色彩绚烂的锦鲤不时跃出水面。
顾衍芝倚在石栏上,怔怔出神望着锦鲤,看它们在方寸池塘中游动,锦鲤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它们失去了自由。
顾衍芝垂下眼,灯火澄澄,他睫毛很长,在眼睑下遮出一片阴翳。
顾衍芝察觉有人靠近,一抬头发现是廖文,微微点头示意。
廖文看顾衍芝的清贵风范,嫉妒得要死,酸溜溜开口:“大喜的日子,师兄怎么郁郁寡欢?”
顾衍芝平静道:“廖师弟有什么事?”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旦成了亲,可就不能出去偷吃了。师兄是不是为此烦恼啊?”
顾衍芝皱了皱眉,廖文瞬间觉得,顾衍芝在嫌弃自己,他脸上挂不住,急着给自己找补,说话酸得难听:“哎呀,师兄,就别装正人君子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顾衍芝道:“廖师弟如果没事,那我就告辞了。”
廖文一定要戳破顾衍芝虚伪的面具,不依不饶:“你看掌门以前清心寡欲,现在还不是纳了小妾?”
顾衍芝瞬间攥紧拳头。
廖文专往顾衍芝痛处戳,他装作神秘地靠近顾衍芝,低声道:“听说那小妾以前伺候过你,怎么样,是不是媚骨天成,床上销魂,要不然怎么连掌门都能勾到。”
顾衍芝一下提起来廖文领口,怒道:“谁告诉你的?”
廖文终于激怒了顾衍芝,幸灾乐祸道:“泽沧派谁不知道啊?小厮侍女早就传开了,掌门收了偏房,以前是你屋里的人,都传你爹抢了你的床上人……”
顾衍芝忍无可忍,怒火中烧,一拳打在廖文颧骨。廖文哪儿会吃亏,回敬顾衍芝一拳,瞬间二人扭打起来。
正巧这时舒黛眉和阮夙赶到,阮夙见此情景惊呼一声,手足无措。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舒黛眉冷静道:“先把他两分开。”
阮夙从身后拦腰抱住顾衍芝,使劲向后拉,舒黛眉拦着廖文。
廖文站直身体,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沫,继续刺激顾衍芝:“师兄怎么和自己爹作靴兄弟,可真是乱了辈分。那小妾要是手段了得,以后做了掌门夫人,师兄是不是还得叫声小妈?”
顾衍芝推开阮夙,手按在剑柄上,“咣”得一声拔出琼华剑。
阮夙震惊地看了一眼顾衍芝,又马上回过神来,弄死这货再说。他比顾衍芝还冲动,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廖文:“一嘴臭粪,你他妈再说一句?”
廖文见状拔剑应对,依旧挑衅道:“你他妈算什么男人,自己的玩意儿都看不住,你就是个靠爹的废物,没有你爹你算什么,呸,这么个窝囊废还来祸害周玲……”
廖文今天就是要出口恶气,他吃准了顾衍芝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宴会这么多人,顾衍芝总不能把他杀了。在长辈面前,顾衍芝一直装得温文尔雅,他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