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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愿蹙眉细听，这是一首鲛族远古的叙事诗，歌颂祖先海皇渊的功绩，并记录了一场发生在阎浮的上古神魔大战。

潭面咕咕噜噜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有的破裂，有的上升，混着星星荧光，飞旋于月光银缎中，映照水面，连成一道亘古的银汉。

宣兰真的鱼尾悠荡，拨动着此时的银河水，恰如彼时的银河水，亿万年前一尾鲛人游过，鱼尾飘摇，拨动的却是流逝的时光。

人生朝露，世事浮沤。

蒋愿惊叹于眼前震撼心魄的美景，同时莫名感受到，某种粘稠的胶质从宣蓁身体里淌出，钻入宣兰真的七窍。

待宣蓁唱诵完毕，成群的鲛人开始低吟，在四壁间深潭上回响，空荡而飘渺。

然后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一双双一对对鲛人相拥，热烈地交媾起来，就连宣尘香也不例外。

蒋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淫乱的场景，与刚刚纯然澄净的气氛迥然相异。

蒋愿恍然发觉，鲛人不是人类，是野兽，是动物。即便长得再像人，即便长着迷惑人心的美丽面孔，它们也不是人类。

突然蒋愿脚踝一紧，被拽得跌坐在地，惊吓之下，他狠踢几脚，却没有甩脱。蒋愿定睛一看，一只鲛人泡在潭里，露出水淋淋的黑发和幽暗的双眼，苍白的双手攥紧蒋愿的脚踝，青筋暴起想把他拖入水中。

蒋愿骇得失声，显然这头鲛人想与他交配。刚刚一跌，佩剑不知掉到哪里，蒋愿强撑着摸索，潭岸湿滑，眨眼间小腿被那头畜生拽入水中。

就在此时，一股大力将那头鲛人掀翻。“滚。”宣兰真沉着嗓音低吼。

蒋愿下半身浸入水中，怔怔盯着宣兰真，他清楚地感受到，宣兰真的气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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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神话颜

宣蓁坐在珍珠贝上，漠然地俯视自己的臣民。宣尘香与自己的情人痴缠，流下欢快的泪水，坠落成珠砸进深潭，潭底已积满厚厚的珍珠。

宣蓁看着侄女的珠泪，莫名想起自己的母亲，父亲带回楚晴后，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宣蓁默默收集母亲的珠泪，攒够一匣便送给楚晴。

宣蓁将视线移向远处，宣兰真正将蒋愿搂在怀中亲吻，宣蓁嘲讽地一笑。

衣物黏在皮肤上透出肉色，宣兰真隔着布料揉弄蒋愿臀部，掌心火热，一副求欢的姿态。

蓬勃的欲望倾泻而出，蒋愿难以承受，他推了几把宣兰真，“不……宣兰真，我不要！”

宣兰真抱着蒋愿浮在水中，四目相对，宣兰真粗喘几声，蓝幽幽的眼睛像一匹饿狼。

“想都别想，”蒋愿恶声恶气，“我可不是动物，你要是敢……我就……”

宣兰真听懂了，狠狠揉捏几下蒋愿腿根，发泄不满，然后转身道：“上来，背你。”

蒋愿拾起剑，跨在宣兰真腰间，趴在他背上搂紧脖子，宣兰真托了托蒋愿，一甩鱼尾，朝外海游去。

腿根蹭着紧实的腰腹，蒋愿下巴抵在宣兰真颈窝，雪白的肩背温热而有力。

宣兰真游过深潭，游入大海，偶有浪花打来，宣兰真就转头吻一口蒋愿，给他渡气。

海上游来一群海豚，好奇地打量他们，围着他们转圈怪叫，时不时向他们喷水。蒋愿骑着宣兰真，像骑着一头小海豚。

蒋愿哈哈大笑，在宣兰真脸颊“吧咂”亲了两口。宣兰真脸红了，腰腹绷紧，尾扇猛摆，“嗖”窜出好远，甩开了那群海豚。

终于游到西岛，宣兰真把蒋愿捞到怀里，抱着他冲向海滩。

蒋愿仰躺在沙滩上，双腿间卡着宣兰真的鱼尾。四周渺无人迹，涛声滚滚。

宣兰真撑起双臂，凝视蒋愿，发梢垂下轻扫，海水嘀嗒如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