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饭他是有发现这些人很爱给他准备牛奶,晚上还时不时会炖汤送过来,一副嫌他太瘦能补就补的表情。可是这个颜色……怎么和平常的比,有点眼熟的差异呢?
游鹤登本来在问张文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注意到谢槐的视线停顿了好一会儿,他下意识跟着看过去。随后,他猛地站起来,探过身去一把抢走张文怀正端起的玻璃杯。张文怀被气势汹汹的他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缩起手脚,在忽然间变得僵硬的气氛中与自己的老大迷茫地干瞪眼。他弱弱地说:“呃,老大,我有给你准备牛奶的……”
不就在你左手边吗?干嘛抢我手里这杯?他委屈得不行。
谢槐在这两人无端对峙起来的几秒间隙中若无其事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舔着唇好像在仔细品味。
游鹤登看看谢槐,再看看手里的这杯,脸色不太好:“你从哪里拿的牛奶?”
张文怀挠挠头:“厨房的冰箱啊,难道还有其他地方有牛奶?我说游哥,这儿的天气那么反复,牛奶不冷冻很容易坏的,我哪敢拿其他地方的牛奶热给您当早餐……诶您是觉得颜色不太对担心有问题是吗?哎呀不要紧不要紧的,我让赤切尝过了,一点问题没有,没毒也没过期,最多是放久了颜色稍有变化但咱也不能浪费是吧……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瓶牛奶我怎么感觉是我第一次见……啊?”
外面传来长刀落地的声音,坐在客厅擦拭刀刃的赤切短促地啊了一声,跌跌撞撞地撞开大门跑了。
游鹤登坐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拇指在玻璃杯的杯壁上反复摩挲。他清楚这次是他的失误,不应该迁怒对方,但下一秒开口,他还是冷冰冰地说:“你,太松懈了,接下来三个月训练量翻倍。”
张文怀大张着嘴,一脸懵逼。
“我,”游鹤登顿了顿,“我今天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