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到这地步了,谢槐想那就不如再刺激刺激对方。他附到游鹤登耳边轻声问:“那我还能做什么?大家都说,我有一具淫荡的身体,很适合伺候男人。他们把东西插进来的时候,一开始会很痛,但后来却会变得舒服,不断有水从我身下流出来……然后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的身体很温暖,没有面对那些人时会让我感到的不安。所以我愿意和你做,只要你想。”
游鹤登用力地摆了摆头。他起身将谢槐抱出水池,然后狼狈地拿出衣物给他们二人都披上。谢槐叹了口气,继续演:“我不够好看,对不对?”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珠猩红一片。但此刻看起来如此危险的他却不敢望一眼谢槐的脸,表情躲闪地替谢槐擦干净身子和头发后,他将他抱进了一间屋子,伸出微颤的双手扶住谢槐的肩膀:“别再说那种话……我们是兄弟,哥哥一定不会让那些事情再发生。”
谢槐静静地看着他,用平稳的口吻说道:“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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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75.回忆颜
游鹤登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再说下去。他可怜的兄弟,可能根本不是早熟地拥有平静,而是在此之前就已经承受过极大的精神创伤,从而表现出了一种令常人匪夷所思的麻木。
他记得他质问过父母谢槐真正的出身。当时那对夫妻是怎么回答他的?他们说,谢槐是“好友的遗产,在好友死后随着其他财产全部归了他们”。不是亲生的孩子,所以得不到一丁点养父母的怜惜。游鹤登总是选择性去忽略谢槐在更早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一厢情愿地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温暖回忆。但有没有可能,谢槐的安静也好,顺从也罢,一开始就是他在亲生父母那里目睹了十分痛苦的场景后,身体演变出的一种将他整个人封闭起来的防御机制?
所以眼前的谢槐也平静,所以谢槐没怎么变。他或许一直是那个没有从创伤中恢复过来的孩子,浑浑噩噩活到了今天。不然他为什么要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如此残忍的事情显得这么漠不关心和无动于衷?这样的他,会忘掉与兄长度过的时光,也再正常不过了,给予他的那些温暖和安全感太短暂,来不及让他恢复和铭记。
“不,够了……忘掉过去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游鹤登只能这么说。
想着要给谢槐找些合身的衣物,游鹤登让他先在屋子里休息一会儿,随后便推门离去。听对方的脚步声走远后,只披了一件宽大衬衫的谢槐干脆利落地下了床,一脚踩到铺满全屋的柔软地毯上,开始四处走动观察。
对于谢槐本人而言,他会视情况不同给需要长期露面的任务设定妥善的人设,并由此决定自己应该表现出来的行事逻辑。在商人那里,他是外强中干,很快被驯服的猎物;到游鹤登这里,因为游鹤登在完全不清楚他为人的情况下就认定他是他的弟弟,留给谢槐选择的余地便宽泛许多。此时他会尽可能选择贴合自己本身性格的人设,毕竟长期相处无法时刻都做到伪装。
谢槐在笼中扫视全场的那一眼,因为一时的懈怠被游鹤登看穿了他欠缺的那份恐惧。虽然现在看来游鹤登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设中的矛盾之处,他却必须回头找补,于是将“平静”演成“麻木”的技巧,就派上用场了。
看游鹤登刚刚的表情,谢槐想他大抵是成功做到了这一点。但愿这个人设能帮他加快任务进程。
环视房间,角落一个外貌平平无奇的木头箱子忽然吸引了谢槐的目光。那上面简单雕刻了一些花纹,看起来是尽力让它显得贵重了些,但和整个屋子里其他造价高昂的摆设相比,还是只能用简陋和格格不入来形容,更像是什么小孩子的手作。
谢槐半跪下来,稍微一用力就拉开了锁头上的插销。他打开箱子,发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