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认亲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想借此爬上游鹤登的床。游鹤登不厌其烦地一个个辨认,又一个个驱逐出门,到现在竟是一无所获。以对方目前的名声和地位,“弟弟”到今天也没来,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太小不记事,那大抵就是……死了。

毕竟惨死在犬商运输途中的人不是少数。

但没人敢跟游鹤登这么说。他的疯狂有目共睹,哪怕只针对犬商,却也足够有威慑力了。

“明天的行程安排得怎么样?”

赤切低下头:“已经安排好了。但是,队长,你真的要去拍卖会?就让我们去处理也是可以的……”

游鹤登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轻声说:“我要去看,把那些人的痛苦都死死印在我的灵魂中……不然,怎么抵消我弟弟万分之一的痛苦?”

游鹤登想起他带人闯进那个逃跑的犬商家中时,也是这样一个月光黯淡晦涩的夜晚。他拉开暗门,一步步走到地下室,最终跪在溅满昏黑血迹的破旧铁笼前。抠住地板的手指,因为崩裂指甲流出了殷红鲜血,他用双手捂住不断涌出泪水的脸,在一片腥臭的模糊中,甚至能看到那个本就小小的身影,是怎么被弄脏身上干净整洁的衣物,最终伤痕累累地蜷缩在笼中被人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