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的挣扎确实能用微弱得可怜来形容了。全身上下都是交裹缠缚的光滑软体,将他拧成任人侵犯的姿势,再凶狠地来侵犯他。

敏感点被疯狂挤压着,谢槐一边因为体内清液紊乱了似的大量分泌而产生失禁的错觉,一边被插在体内的东西源源不断注入着什么,直到将他的肚皮也撑鼓撑圆起来。

必须反抗。

发现体内阴茎一样的触手在试图膨胀体型的瞬间,这个念头就猛地浮上了谢槐的脑海。

以它们的数量,真涨成平日里他吃的那种类型的大小,他肯定会从后穴开始整个人被撕烂。

谢槐放弃了挣扎,像晕厥过去般瘫软了身体。盘亘在他身上蠕动的触手注意到他的异常,行动变得迟缓了。

在对方的一部分游动着离开他指尖时,他狠狠收拢手指,让指甲掐入掌心带来前所未有的清醒与最高程度下的精神集中。随后,他引导异能以最大纯度汇聚到腹部和右手手臂再溢出到体表引爆,用两败俱伤的方式炸开他身上的变异种。

这种方法谢槐只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用,一般效果拔群。

细微的爆裂声响起后,墨绿色触手如设想般大片大片从身上被炸开,断枝狠撞在天花板上又徐徐脱落到地板。这回缠着他的力量果真完全消失了,谢槐一把扯开身上剩余的破破烂烂失去光泽的触手扔到旁边。

抱歉,看来是他技高一筹。

忽然间,谢槐顿了顿。他的耳朵捕捉到了房间中另一种不属于他制造的破裂声。像破碎的镜子,先是一些裂纹,然后裂成长长的豁口,最后,“砰”地一声,全部碎掉了。

谢槐猛地睁开眼。

曲千屿正撑在他正上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额上汗水滑落,滴湿了他的脸颊,是冷的。周身的知觉缓慢恢复,谢槐意识到他的腹部和手并没有受伤,但下半身还是满胀着被插了东西的,不过已然能自发回忆起那是曲千屿阴茎的形状。

谢槐双手并在一起,蹭着床单伸了个懒腰,膝盖稍稍用力支着臀,就将曲千屿夹射了。

“好玩吗?”

半垂着睫毛,拥有像猫一般慵懒柔软的鼻音的青年这样问。曲千屿如梦初醒,脸色涨红,升高的温度从脸颊一直蔓到锁骨。他脸上害臊,身下的反应却诚实,刚射完的阴茎再度变硬,慢慢又填满了没有一丝空歇机会的后穴。

被发现了。

紧张无措和尴尬一同翻滚在起伏加快的胸腔。曲千屿蔫着脑袋,眉眼低垂,一副知错了的可怜狗狗眼。

“我现在想想就觉得不对劲。”谢槐说。

“早在之前我做梦梦到的那些缠着我扒不开非要给我撸的那些触手,不是树,是你对吧?”

怎么会呢?曲千屿捂住脸,心里不断思索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以前的谢槐,百分百不会中途醒过来的呀!

第53章 52.不行

曲千屿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自己能够利用花粉拟造幻境这一点,因为他将它当做手里的一张底牌。

但他对谢槐用了。究其原因,大概是私心太多,也太过旺盛。自意识到对谢槐更深一层次的感情以后,他常常在深夜辗转反侧,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纠结不已。有时,他十分想试探谢槐,想摸到被对方知晓这份感情的边界线,并犹豫要不要跨过去;有时,他心生退意,怕事情朝无法掌控的最坏局面发展:谢槐迅速割舍掉和他的感情,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偶尔他在地下室翻阅那些被勉强抢救回来的书籍,读到里面有关爱情的一部分时,会不禁摇摇头失笑,心想“爱”果然是个足够可怕的东西,能够拨动水纹,搅乱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