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他继续说道,“我只恨我们不是一体……每回你哭得可怜,我还硬着……便,便只能停了。”
“你这话比肏我十遍还让我恶心,心悦我你还不配!你这贱人只配爱贱人!”刘育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被一个到处媚人的东西纠缠,还说爱他,这不就等同于把他媚过的人与自己摆在同个地位了么!简直羞杀了他的先人!
秋雪缄默了,拦着他的手渐渐的松开。
刘育扯过被褥道,“假惺惺。”后又缩了进去。心里开始辩驳起秋雪方才的话来:疼他?真是敢说!要他疼还差不多!肏了个爽后再卖可怜,他可不买!
秋雪整个人像凝住了一动不动,眉还蹙着,垂眼愣愣的斜看床头。
直至五更夜了,刘育都已经睡着了正在做着梦,才听得秋雪躺下,隔着被褥低语。
那声音含着哽咽,像是方才无声的流了一次泪。
也不知他脑中混乱的想了什么,轻轻抚着那团被,湿咸的泪断断续续的划过脸颊,“……我也不知该怎样做。”
“妄想和你像小两口那样恩爱,分明是强求不来的。”又仿佛自言自语,“你说得对,为娼则贱,一辈子科考无缘,不能给你锦衣玉食……凡我身上能给的……算得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
寄身在南风馆那么多年,终于得来了自由身,可仍是没有独立的户籍。
离了群体的生活倥偬间变为孤身一人萧条条的活着,这又有什么意思,自由身的娼妓就像是柳絮,在树上凭风欺凌,落地了遭人践踏,到头来仍是冶叶倡条。
他摆脱不了。他不愿依傍豪门大户,娼妓的自由是什么,不过是赎了身后,再择一个卖身的地方。
现在活着还能靠着喉咙和一双手吃饭,将来能靠什么呢?
他又要怎么多养一个刘育,现在的用度已是入不敷出,唱曲攒来的钱也用掉快过半……
他什么都没有。
那只手一边抚着,眼掉得更多。他想,到哪日东窗事发,他将刘育送走,独自静等刀挥来的那阵快风也是好事。
……
翌日醒来,秋雪眼下隐隐有青黑,他把刘育的话想了一夜后,决定今日带他去赁别处的带有小院的屋子。
群☆6O7~985~189?整理.2022?05?03 19:0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