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文的领导被烦的不行,派出所那边,也派了人要调解这件事儿。
包括街道办的人,附近的一些居民代表,也都去了。
有这么些人在场,段月娥自觉自己有了底气。
她叫上了老段家的人一起要给余承文难看。
调解的地点,就在余承文那个独栋小院儿的院子里。
来了不少人。
再一次回到这么舒服的地方,段老太,段老爷子,以及段月娥她大哥他们几个,都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扑到自己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而不是去住什么四合院,一家这么些口人,挤在两间又破又小的屋子里。
调解开始后,段月娥先发制人,“你们今天来的,要么是老余的领导,要么是街道办的同志,还有派出所的同志,你们可不能因为老余缺胳膊少腿儿,还是你们自己人,你们就维护他,故意不帮我一个弱女子!”
段月娥这一番道德绑架的开始,在场的人,都有些脸色不好看。
段月娥继续控诉,“我们家老余,肯定是外头有人了!把我们全家赶出家门,就是为了给外头的野女人腾地儿!可怜我们家欣欣和悦悦,还是孩子啊,就爹不疼了,以后可咋办啊?”
余悦和余欣两个,也都是上小学的年纪。
往日就是段老太带着。
被段老太灌输了很多这个爹不好的思想。
段老太告诉两个孩子,余承文是个残废,不配当她们的爹。
加上余承文确实比常人少一条胳膊,一走出去,别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打量,所以她们都不喜欢这个爹,从来不愿意和余承文亲近。
来之前,段老太教过她们,只要段月娥提到她们,她们就哭,就控诉她们爹,这些年,对她们不好,虐待她们。
余悦作为姐姐,接收到段月娥的信息,立刻出来,“爹,我和妹妹也没得罪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余欣见姐姐开了口,也假惺惺的开口,“爹,我和姐姐没有别的要求,我们就是想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有衣服穿,你生了我们,怎么不养我们啊。”
段老太更是毫不客气的直言,“还什么领导呢,连自己孩子都能赶出去!虎毒还不食子呢!”
有他们这一番话,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已经对着余承文指指点点了。
一个个看余承文的眼神,满是嫌弃。
余承文也不着急,他看向段月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一次说完!省的待会儿还要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
段月娥脸涨得通红,“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泼你脏水?大冬天的,将我们赶出来的是不是你?我爹娘哪里得罪你了?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你让他们大冬天的睡大马路上,你想杀了他们吗?”
余承文:“这是我家,不是老段家!”
“他们也是你的爹娘,你的大舅子,住你这儿咋啦?”段月娥说的理直气壮。
余承文冷笑,“住我这儿得十来年了吧?乡下活儿你们干过一天吗?说起来,你们没有介绍信,也从未给自己大队请过假吧?”
“你啥意思?余承文,你是啥意思?”段月娥激动地上前,就要理论。
余承文:“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再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段月娥被气到了,破口大骂,“余承文,你个废物!当年要不是我嫁给你,你以为你个缺胳膊的有人要吗?我替你生了两个女儿,你不感激我,你还这么糟践我,你……你丧良心,你天打雷劈!”
段月娥骂着,骂着,就表演起了哭戏。
转换起来,不要太自如。
就是哭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