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姑姑……

安宁还是希望她重新选择人生。

就算当日她被骗,但如果选择继续下去,被骗一辈子,那人生又是何其痛苦?

时间过去了许久,余承文从痛苦中抬起头,那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

他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安宁:“告诉我小姑姑真相!只有支撑她走下去的恩情彻底的没了,她才有可能选择斩断她目前的生活。”

“你让你小姑姑重新选择生活?”余承文开口,可当他想到安豆豆这些年受的痛苦,他点头,“你说的对,她不该被蒙在鼓里!”

“是啊,人总不能一辈子痛苦下去吧!人有血有肉,不是机器,会痛,会伤,也会死,凭什么要为别人犯的错买单?我不止要我小姑姑和段超离婚,我还要让段超付出代价!”

安宁毫不避讳的在余承文面前说出这番话。

余承文右手握紧拳头,“算我一个!”

段超糟蹋自己就算了,不该对安同志不好。

也不该任由自己的母亲欺负安同志。

还有段月娥那一家子。

从前余承文觉得生活无望,怎么样都无所谓。

若是那一家子,能把自己折磨死,他也就算是解脱了。

如今,他不愿意了!

凭什么他们段家的人,逮着他和安同志欺负?

凭什么,他又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从今天起,他不会让段月娥一家子,占到他半分钱便宜。

余承文回家了。

安宁则在郝翠萍这儿住下,单独的房间,郝翠萍还给安宁弄了个老式的暖脚袋,用方形的布包好,放在床脚一晚上都不会冻脚。

可能是这一天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

余承文回到家,家里灯火通明。

因为电费不需要那些人出,所以用起电来,肆无忌惮。

余承文夹杂着寒风,试图推开自家大门,结果门被人从里面反锁。

哪怕有钥匙也无济于事。

一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家,余承文冷笑一声。

他走到旁边的围墙,寻了一处好下脚的地方,直接跃上了围墙,再是从围墙下跳了下去。

径直进了自家的大门。

这会儿,秦玉芬还没睡觉,被突然出现的余承文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吓死我吗?我明明关了门了,你怎么进来的?”秦玉芬一副不满的模样狠狠瞪着余承文。

这架势,就好像余承文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是小偷进来偷东西一样。

余承文面色冷厉,身上就像是被冰川覆盖过一样,寒意逼人。

他瞪着秦玉芬。

秦玉芬从未被余承文这样瞪过,加上余承文上过战场,身上是有杀戮之气的,若是他有意控制之时还好,如今他恨毒了段家的人,又怎么会给秦玉芬好脸色。

“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要死了你!”

余承文无意和秦玉芬纠缠,扔下话,“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连同你爱人,还有你那个儿子一家子都给我搬出我家!”

之所以没提段月娥的名字,是因为他还没和段月娥离婚。

等明天……

不,明天他要和那位叫安宁的小同志一起去见安同志。

后天,他一定要和段月娥离婚。

秦玉芬听了余承文的话,当场愣在原地,“余承文,你、你啥意思?你要赶我们走?”

余承文不愿意与秦玉芬纠缠,又道:“你如果不搬,我会亲自将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你敢!余承文,你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