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自然是想着将脸皮撕破,往后再也不用给生活费给老太婆。
如今,人终于找到了矿区。
安大可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给乡下婆娘和孩子生活费的男人,比比皆是,又不只有他安大可一个。
那些个不给的,女人闹过一次,往后也没有谁天天来闹!
闹过之后,男人不是照样不给生活费?
顶多就是现在被人看看热闹。
这要是给了,才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跟谁不会似的!
他也哭,他也闹!
他也要让大家知道,那老太婆有多霸道!
安大可挺胸抬头,语气很不屑,“我的家事,你一个看门的,就犯不着管了,我自己会处理!”
老郑被气到了。
他看门的咋啦,那也是正式职工。
也是吃商品粮,也是拿工资的!
不让他管是吧?
他还偏要管。
不仅他要管,还要喊上别人一起管。
老郑急匆匆的喊上几位自己相熟的工人,简单的说了一下,安大可做的事儿。
正好这会儿,也快吃午饭了。
想看热闹的,不是一般的多。
加上老郑有意号召,一会儿功夫,就好几十人。
他们都跟着安大可一起。
安大可也没觉得这有啥不好,他还就想多喊几个人去呢。
让他们都看看,有一个月月要钱,动不动要自杀的老娘,他们疯不疯,钱给还是不给!
安大可是胸有成竹的去矿区大门口。
安老太躺在板车上,安宁告诉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地。
额头上,那破毛巾,最好也要盖着。
见到安老太的那一刻,安大可先发制人,上来就是一通哭诉。
“娘,您这一天天的有意思吗?天天找我要钱,现在又用寻死觅活来逼我拿钱?我也是人,我也要养家糊口。不能因为我是家里老大,有责任心,二弟和三弟他们一家子,他们的孩子,都要我管吧?
你是想逼死我啊!娘,您就放过我吧,算我求您了!我不活了,我去死,还不行吗?这些年,我真的受够了,养那么一大群兄弟姐妹有啥用啊?一天天只会私下诋毁我。我难,我太难了!”
安老太乍一听到这话,意识到,他老兔崽子这是在她面前唱大戏呢!
这不是抢了她从前的话?
幸好,她这次换了本子了。
安老太‘一脸委屈’的看向安大可,“老大,你在说啥啊?娘没找你要钱,娘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安大可愣了一下。
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他道:“你不找我要钱?你当我傻呢?你以前要的还少吗?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让我养兄弟一家子老老小小?还是让我休妻,这辈子,攒下的钱,全供养老安家上上下下?”
安老太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反而一脸心疼,又无辜的看向安大可,“老大,你这是咋啦?你是不是怪娘来的太晚了?娘也是没办法啊,乡下活儿多,前头一直抢收,牛车根本借不到。
娘老了,身体又弱,干不了一点点活儿,就哪哪儿都疼。我这脚,也走不了路,没有牛车,动不了啊,爬都爬不过来。
年纪大了,工分也赚不够,你二弟和三弟还有他们的媳妇,没嫌弃我这老婆子,知道我要来城里看你,都要我和你说说,在外头要是辛苦了,就回家,咱们就是不吃不喝,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安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越说,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