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江临川答应的很痛快,他拿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他所有的财产除了公司之外,都给了我。

我看到离婚协议书上江临川的名字时,心底抑制不住的悲哀再次涌上心头。

我压抑住情绪,迅速的签字,和江临川从民政局预约出来之后,他看着我,还像以往一样亲昵地帮我掖了一下头发丝。

“汀汀,我只是暂时帮如烟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但我们之间不会变的。”江临川眼神温柔,“下个礼拜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没有忘,最近你快来月经了,常用的止痛药我帮你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痛的时候记得吃。”

我看向面前的江临川,扯了下嘴唇,顺势拍掉了他的手。

“那天我会给你准备礼物,就像以前一样。”

江临川脸上隐约的忐忑,在我这句话后明显如释重负,眼神温柔地冲我点点头。

我转身离开,也没有去和祁遇一起住的公寓。

一连几天,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反倒是祁遇坚持不懈联络我。

江临川可能以为和我离婚一事板上钉钉,立马放出消息,表明自己是单身,同时强调乔如烟不可能是小三。

不过还是个舞蹈学院的学生,江临川为了对方能够进入娱乐圈已经开始煞费苦心地帮对方造势。

这反而让我想起当年我有个剧本被剧组魔改,我受不了这份委屈想找对方讨个公道,江临川动用所有能动的资源,将此事公布天下。

靠着舆论,让我获得剧组的道歉以及剧本版权的归还。

可后来我又一次因为剧本的问题和剧组发生争执,江临川听我抱怨听的心不在焉,最后也只是冲我无奈一笑。

“汀汀,剧组应该也有自己考量。你剧本一直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写,但总要迎合市场的对不对?”

他不等我说话,接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开。

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思就已经没有全然放在我心上了。

我捂着肚子,靠在床上痛的冷汗直冒,回想起江临川之前的话,我摸出床头柜的止痛药,数了几颗送进嘴里。

吃过药就好了,吃过药就不会痛了。

就像是这段烂掉的婚姻,我不要了,也就好了。

7.

可我没想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会是在医院。

祁遇正好推开门,见到我醒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要不是我怕你出事,谎称是你弟弟让物业开门,你现在人就在天堂了!”

祁遇叽叽喳喳,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江临川在瓶子里放的不是止痛药,而是安眠药。

几颗下去让我失去所有意识,如果不是祁遇将我及时送过来洗胃,我现在人可能真的没了。

我躺在病床上,忽然偏头看向祁遇,“医生的诊断还有吗?”

祁遇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正好。”

我冲祁遇索要诊断证明,拍了个照发给了别人,祁遇看的欲言又止,小声问我:“姐姐,你是要发给江临川吗?”

“当然不是。”

我抽出时间看了他一眼,平心静气地回答:“我在自己的药盒里发现里面不是止痛药而是安眠药,我怀疑有人恶意对我投毒,我报警找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祁遇面上有些茫然,下一秒微微变脸,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的律师行动很快,立即代替我报警并且带着警察去家中检查,江临川被找到的时候还在乔如烟的舞蹈教室看她跳舞。

听到我服用安眠药过量的消息想来找我,却被我的律师拦下。

毕竟我还对律师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