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意义了。
我有点怅然,用鼻音发出轻轻的哼鸣,然后继续闷头埋在大哥怀里:“在国外的时候,子潇已经跟羽书聊过了。”
对方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聊了什么?”
“他们偷偷聊的。”我仰头看他,眉心皱起,不满地告状,“没让我听,两个坏东西!”
大哥低笑了声,轻轻揉我的脑袋:“确实过分。”
我眨眨眼睛,盯着他垂下的漆黑睫毛,感到自己的心口微微发痒,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那……后面你跟他们沟通的时候,能让我听一听吗?”
我是真的很好奇。
他们这种聪明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挽起袖子打架,到底会交流些什么东西。可是他们总偷偷摸摸瞒着我,让我时不时有种后背发凉的不自在感。
意料之中的,大哥说了声好。
他的原则和底线都是我。
哪怕我提出比这个还要无理好几倍的要求,他也会应允,从不会顾忌别的东西。
……这么一想,原本就不算坚定的心顿时变得更软了,摇摆的情绪就此塌陷。
我踮起脚,蜻蜓点水地亲了这人一口:“哥哥,你要保护我的。”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我的下巴,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当然。”
*
收到大哥的消息,已经是晚上。
可能是他今天带走我的行为犯了众怒,那俩人心里有抵触情绪,并不想这么快就彼此摊牌。
我一边回想贺子潇那只漂亮的花孔雀气得跳脚的模样,一边换好睡衣,推开书房的门。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被压到最低,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模糊而冷清。
长桌后,大哥戴着耳麦坐在黑暗里,整个人仿佛融进了夜色。
他大半张脸沉入阴影,垂着眼,视线落在指尖,冷淡的目光比窗外的月色还要薄凉。
我把门轻轻合上时,他的表情才有些缓和。
这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手伸向桌上的盒子,取出一只耳麦,然后低下身,指尖划过我的脸廓,将耳麦扣到我耳上。
贴近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
随后,他轻轻牵住我的手腕,带着我走到那张扶手椅前,温柔地稍稍用力,将我按进椅中。
这张椅子是家里约定俗成的地位象征,只有掌握了权柄的人才能坐下。
而此刻,他却将我安置在这象征权威的中心之上,动作自然,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做出的事有哪里不对。
下一刻,贺子潇冰冷得让我心头一跳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就算我认同你的观点,公开四人关系对他影响不好,但凭什么,你是那个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人?”
我被这股几乎要化成实质的阴郁气场吓到,不太习惯地往后缩了缩,攥紧大哥的袖口。
“因为纪青逸选了我,没选你,这当然取决于他的意愿。”祝羽书的语气更是漠然,带着点不悦,“如果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能理解,我看贺家倒台是迟早的事,你也就不用花心思对他死缠烂打了。”
贺子潇嗤笑一声:“论死缠烂打,我的本事哪有某个家伙强。干了那么多不要脸的勾当,侥幸靠一场车祸挽回最后的怜悯,今天还强行把人带回了家,是吧,纪总?”
不知道是不是我正怯怯地抓着大哥袖子,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的缘故,被我全然依赖着的这人……
心情肉眼可见的算不上坏。
面对贺子潇带着恶意的挑衅,大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并没有予以太多反击,懒得费口舌:“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说完,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