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她的男人也不爱做官,她也不介意啊。柳五姨看着她们两个的笑容,脸上虽然也带点笑,可是没说什么话,只是把英华的另一只手抓起来,紧紧的握着。
英华想的比较远,她觉得她公公其实在做官上也不是特别有上进心,倒是和她爹似的,一提教书考试什么的就喜欢。反而她婆婆吧,一见李知远就把科举啊,做官啊挂在嘴上不停的说,若是她老人家知道是她拖了公公后腿,没让公公做成宰相,她心里会不会难过?英华想一想,觉得这事公公不介意就成了,她还是别添乱,婆婆的那一问,搁着吧,反正婆婆发话叫她慢慢想的,她慢慢想个三五年,估计婆婆也习惯她天天在外头跑了。
使女们送茶送点心,大家陪着柳五姨闲话,难得清闲。正说话间,一个管家在使女的带领下飞跑进来,禀:“树娘小姐在曲池办了几场诗会,有个常州的才子献诗得树娘小姐青目,那厮也办了一个诗会,当场跟树娘小姐求婚,我们树娘小姐,许了!”
树娘表姐这个动作,是不是太快了点?她到曲池府有两个月没有?英华一不留神,从榻上溜下来了。杨氏也被茶呛到了。
柳三娘又是好笑,又是有气,问:“那个才子的底细查出来了没有?”
管家小心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柳五姨,说:“这位才子是常州府许家的旁枝,单名一个诤字,今年二十六岁,州试没考过。家就住在府城里,有老母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印过一卷诗,都是他自己写的!”
管家这么强调一下,连柳五姨都不厚道的笑了一笑,说:“接着说。”
“没了,树娘小姐的小叔小婶和许公子的族叔做证,给她和许公子写了婚书,树娘小姐决定这个月底办个大诗会嫁他。使小人来和舅母,三姨五姨说一声儿。”管家越说声音越小,头都差不多要缩胸口去了。
柳五姨都气乐了,连声说:“她有亲叔亲婶替她做主,她来问我们做什么?我不管她!”
杨氏笑一笑,道:“五姐先别恼。她小叔小婶比咱们更亲近,替她看女婿肯定加倍用心,咱们送礼就完了。笛子,把我上回得的那对绿玉镯找出来,给树娘添妆。”她看一看柳五姨还在生气,又说:“再把那个玉观音找出来,算五姐给她添妆的。三姐,你给她添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