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没必要因为外人的一句闲言坏了心情。”昙绥无诃说道。

白见青却没有她那样放松,他仍旧低垂着头:“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坦白另一件事。”

小黑再次尽职尽责地转述:“他跪下了!他跪下了!这一定是惊天大料!”

芙思嫌它聒噪,直接在脑子里给它手动闭了麦。

白见青双膝触地,跪在女皇面前,目光恳切:“您当年让我销毁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便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我、我……没有做到。”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罪不可赦,首领战我愿意代替您去应邀,输了就让我一人承担,将功抵罪。”

他说完之后反而如释重负,芙思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静静地等待上位者的审判。

室内静谧了好一会儿,久到芙思都以为小黑的连接中断了,才听到昙绥无诃的声音幽幽响起。

“大概在六百年前,茵多克莱边境爆发了史无前例的虫族入侵战,为首的克丽丝几乎东西了所有边境防御系统的规律,一路长驱直入,最后差一点就能摸到青屿的中枢系统。”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叙述一件茶余饭后的八卦小事。

白见青忍不住抬起头,苍白的脸色几乎褪去了所有血气:“您……”

昙绥无诃冷静地打断道:“你以为它们为什么能如此顺利的入侵到主城,就凭虫族那徒有其表的武装部队,还是克丽丝那不值一提的指挥策略。”

“有些是我并非毫不知情,只是基于某种考量,我不会轻易抹除她们对茵多克莱的种种贡献,给她们悬崖勒马的机会也是一种治下法则。”

昙绥无诃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慢慢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好在半舍还算识趣,不然今日的四大家族恐怕就要缺角了。”

白见青慢慢瞪大双眼,半舍家近些年一直尽忠尽善,他完全看不出她们有异心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