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姑娘脸颊发烫,亮晶晶的美目圆睁着:“我那个……我可没想跟你住同一房间。”
高途的情绪已平复许多,身体上的碰触不至擦/枪/走/火了,他两手扶着她的肩,与之四目相望:“你是觉得,不住同一房间你就安全了?”
她不服气地犟嘴:“跟警察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不安全?”
静静听完小姑娘的话,他唇边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却又坦荡:“首先,我是个男人,而你,对男人一无所知。”
没等她想出争辩的词来,高途直接揽着她的肩,将其送回隔壁房子了。
……
她能告诉田芋,自己不想在隔壁睡,只想睡在他家里吗?
当然不能!
田芋得知她偷偷跑来达骊以后,简直恨铁不成钢,一面悄悄帮她跟妈妈打掩护,一面严肃叮嘱她――
不要做逾举的事。
像是担心闺蜜听不懂似的,田芋紧接着又补充一句:“就是不要头脑一热被他骗上/床!”
事实证明,田芋虽然有些恋爱经验,但也并不完全了解男人,她要是看见高途铁了心肠将自己往隔壁推的场景,八成会后悔没叮嘱一句“你可不要对高队长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里,年??扑哧乐出声来。
高途捧起她的脸:“傻乐什么?”
年??笑眯眯环住他的脖子,撒娇式发言:“不能说呀,以后再告诉你。”
摩天轮已经行至最高点,窗外一片碧蓝晴空,达骊这座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可惜没人有心思关注眼前人以外的景致。
那股熟悉的燥热的感觉再次袭来,高途不想继续抱她了。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气,又吐气,而后松开两手,原就低沉的嗓音一开口便不受控制地发哑:“不抓紧回一下田芋?”
年??到底谙世不深,哪里明白此刻眼前人的情绪与身体变化。
“不着急,她没什么事,急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的。”说完还往前跟他更紧密地抱了抱。
高途当真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嗓音也更哑了些:“你先站起来。”
“哈?”年姑娘一脸懵。
他隐忍地说着谎:“腿麻了。”
“……”年??赶紧乖乖坐到旁边的空位上:“我给你揉揉。”说着两只小手就在他两腿上十分卖力地按摩起来。
高途瞬间更难受了。
“行行,”他果断按住那两只小手,太阳穴突突跳:“你乖乖回田芋消息,我拍几张风景照。”
年姑娘眉目蹙起,渐渐觉察出男朋友的不对劲:“你嗓子怎么哑啦?脸色也有点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接着就站起来摸他脸颊又摸他脑门再摸他脖颈,紧张兮兮道:“哎你确实在发热啊,等摩天轮停了咱们赶快回家,还哪里不舒服?要不还是先去趟医院吧。”
皱眉担忧的小表情,喋喋不休的粉嫩菱唇,满眼都是他。
只隔着一块透明玻璃,此刻的他们仿佛已与窗外的碧蓝融为一体。
去什么医院。
高途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低头,闭眼,吻住。
“唔……”
年??脑中嗡的一声炸开。
他的力气很大,努力克制自己不弄疼她的忍耐令高途肌肉紧绷,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之后竟会如此躁动难耐,他的吻越来越深,但比起这样霸道且难以自持的吻,他想要的其实更多。
年??也浑身燥热起来,头昏脑胀之余,她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
他、没、生、病。
碧空晴朗,万物可爱,并没什么接吻经验的年姑娘渐入佳境,反而衬得同样没什么经验但霸道主动的高队长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