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上有一种难解的情绪,似懊悔,似纠结。“甜甜,你还在恨我是么?”

“没有,我早就不恨你了,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冷风中,她的目光莹亮澄澈,说出口的字字句句清楚坚定:“那时候其实怪我自己年纪小不懂社会上的许多规则,可是谁没有幼稚过呢?走错路是常有的事,不必怪谁更不必恨谁,把以后过好就行了,而我现在的确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所以韩先生,我不怪你更不恨你,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往事,一段回忆,而我不想再提,仅此而已。”

听闻这些话的韩竞只觉得心口的疼痛莫名加剧许多。

她说不怪他,更不恨他,因为只当他是再也不想提及的一段往事,一段回忆。凉风吹拂,和着眼前人的话宛若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身上,一刀刀一下下,疼痛只是小事,令他害怕的是,无论怎样的疼痛都不能令她原谅他。

见他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田芋不再浪费时间,迈步便走,却又忽然被大步追上来的人拦住,她抬头无奈叹气:“韩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

“甜甜,你说的对,但那时候的我也正处于幼稚阶段,我走错了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们重新来过,我会弥补一切,行么?”

田芋真的很无奈,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根本不再喜欢他的事实,重新来过又有什么意义?她已经不想再爱上谁,有家人,有年??,还有旅途中志同道合的伙伴,这些人已经足够令她去爱了,她不想更不愿意把有限的爱分散给需要慢慢培养感情的陌生人。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田芋觉得应该一次理清,不要把旧人留在心里变成伤痂,也不要成为旧人心里的伤痂,这样两无亏欠才能过好往后余生,而如果真的有来世,也不必因为今生种种未了的纠葛而再续这并不值得留恋的前缘。

“韩先生,”田芋耐着性子,为自己的今生与来世持续努力:“你应该,不止交往过我一个吧?如果我们之间的确算交往过的话。”

不确定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韩竞没有冒然吭声。

“在你之前,我与别人交往过,在你之后,也陆续谈过几场恋爱,之后我觉得,对于爱情,我已经切身实际感受过了,知道它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我看来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所以你不欠我任何,也不必弥补,不然按照你的这种说法,我需要弥补的人太多了,我们就好好道个别,从此以后安住在各自的生活轨迹里,不要再给对方制造困扰了好不好?”

“不好,我不管你跟多少人交往过,我只要一个机会。”

太累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田芋觉得不再浪费口舌。

“抱歉韩先生,我这里没有机会可以提供给你,再见。”

脚下走了六七步,她被人突兀地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

“等一下,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他的力道很紧。

挣扎未果,田芋愤怒的话悉

数被堵在口中。不想在这里跟他大喊大叫发脾气,那也不是她的性格,人来人往都是眼睛,她只想快点回家让他停止拉拉扯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