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人虑利害,而以其私心举措,则法制毁而令不行矣。”这段内容时,底下立马就有学子提出了异议。
“若主令误谬,亦当遵主令而行之乎?”
提问的学子正是坐在王祥身边的司马孚。由于司马孚才刚进讲武堂,故绝大多数学子都不认识他。但他却一语道出了绝大多数学子心*同的疑问。照《管子*任法》的说法,遵从君主的命令去办事,虽遭到挫折失败,也不应处罚;不遵从君主的命令办事,虽然取得功利,也要处死罪。是为了防止群臣百姓若是人人都考虑利害而按其私意行事。可在现实中不说明君难求,便是真遇上明君也需要大臣时常从旁劝谏纠正君主的错误。哪有不允许大臣发表诤言的道理。
不过司马孚的当众质问并没有惹恼田丰。事实上田丰本身就是位诤臣,他当年就是因为“刚而犯上”被袁绍下狱,进而险些丧命。但另一方面司马孚的问题也确实不容易回答,毕竟涉及君主的威严,一个回答不好,田丰可能又要刚而犯上。
且就在众学子伸长了脖子等待田丰给出答案之时,忽听堂外有一女子朗声说道,“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若主令谬误,臣下自当以诤言力争!”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此时就见身穿一袭素色齐胸襦裙的蔡吉正在蔡琰等人簇拥下自中庭缓步走来。当众学子意识到刚才那段话乃是出自齐主之口,整个现场顿时就沸腾了起来。一时间“君上!”“君上!”“是君上来也!”的欢呼声中充斥了讲堂内外。
另一头田丰眼见蔡吉在蔡琰的搀扶下脱鞋入堂,赶紧起身上前向蔡吉拱手施礼道,“见过君上。”
蔡吉环顾了一圈周遭的学子,进而颔首一笑道,“先生不必多礼,孤今日乃是旁听,还请先生继续授课。”
第十三节 分散投资
“先生不必多礼,孤今日乃是旁听,还请先生继续授课。”
蔡吉说完便挺着肚子在蔡琰的搀扶下亦如普通学子一般坐在讲坛边潜心听田丰授课。而田丰见状倒也没有矫情,当即回到讲坛顺着蔡吉先前引用的经典语录继续讲课。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出自《管子.牧民》。何为民心?有道是,民有四恶,忧劳、贫贱、危坠、灭绝;民有四欲,佚乐、富贵、存安、生育。故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则民为之忧劳。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存安之,则民为之危坠。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故刑罚不足以畏其意,杀戮不足以服其心。故刑罚繁而意不恐,则令不行矣。杀戮众而心不服,则上位危矣。故从其四欲,则远者自亲;行其四恶,则近者叛之,故知予之为取者,政之宝也。”
田丰最后一句“知予之为取者,政之宝也”乃是管仲从政治国的精髓所在。因为无论是对于一千年前的诸侯王还是对于两千年后的企业管理者,懂得给予就是取得的道理,都是从政管理的法宝。不过对于在场尚未涉世的学子而言“知予之为取者”的概念还是记过于抽象了一些。所以田丰便列举了齐国的一些政策来做印证。
如此一来课时大大加长,待田丰讲完已是中午时分。不过田丰的授课虽占了饭点,众人却是丝毫不觉**。哪怕田丰已宣布下课依旧有学子留下来向他讨教学问。其中以司马孚所提的问题尤为一针见血,且处处针对时下曹操在魏国实施的诸多政策。蔡吉从旁观察了片刻,不由对这位陌生的蓝衣青年产生了兴趣。于是便遣人将其召来问话。
不过令蔡吉稍感意外的是对方一上来竟不卑不亢地自报家门道。“河内司马孚见过君上。”
河内司马孚?莫不是那位司马懿的胞弟司马叔达?想起河内司马三兄弟在历史上的表现,蔡吉不由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