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是装的,很明显精神受挫,疲惫崩溃的模样。
瞳孔涣散以及眼周下挂乌黑的眼圈,也昭示着这个自私丑陋的男人,受妻儿暴毙的折磨,而苦不堪言。
他的视线无法定点,始终四下打量张望着。
连方惜亭和谢序宁拿着资料袋,轻声推门进入,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那样苍白恐慌的神态,像极了非洲大草原里,身负重伤的食草动物,被撩开草丛的食肉动物捕获时,挣扎、害怕、又绝望的心路历程。
恰逢那刻,顶灯线路故障,白炽灯猛然闪了一下,又即刻恢复正常。
可赵平却像被那瞬间的黑暗,给踩住了尾巴,他惊恐地想从座椅里弹起来:“救命,救命。”
“没杀人,我没杀人。”
“不,不,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杀人的。”
“都怪许晴晴,是她、是她带病接客,毁了我的人生。”
“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亲朋好友全知道是我在外乱来,染了X病,逼死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