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存放,从未离手。
至此之后,不论离家多远, 再孤独苦痛的日子,那都是一束最温暖的光, 承载了父母亲人的爱。
自己闻所未闻,谢序宁和那道平安符之间, 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方惜亭眼底轻震,不敢置信地朝他望去, 那男人却还溺在记忆里, 努力回溯。
“等等,等等, 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以前,在家里,旧衣服篓里,那天我妈在阳台上洗衣服, 骂骂咧咧说我爸不长记性。”
“说他洗完澡, 脏衣服里的东西,不管多重要的, 从来都不往出掏。”
“非得等哪天泡着水洗了,丢了,报废了,才能老实。”
“对,对,就是那天下午,我在房间里写作业呢,听见她的声音,走出来看。”
“她就把那证件,顺手扔过来,让我下午去学校的时候,记得给我爸捎过去。”
“然后我就,我就放我校服兜里了。”
男人显得急促,手指翻找,好像在掏自己16年前的那件校服:“我放哪了?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