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喜欢着,又不能表露的太明显,于是抬手举举那花:“好是好,但这个……”
其实可以不用送的。
虽然送了也行,但对鲜花绿植之类的事物,谢序宁一直非常迟钝,分不清品种。
这样那样的花,他也就认得个艾莎玫瑰,还是因为方惜亭喜欢。
猫儿知道,是他的直男心理又开始作祟。
男人素来不精细,不讲究情调,谈个恋爱大抵就消耗掉了他的全部浪漫细胞。
方惜亭刚刚削苹果时,无意看到弹出消息的背景,竟然还停留在烧烤店的那一页。
合着今天他不来,谢序宁就打算吊着脚直接吃烧烤了?
方惜亭本想训他两句,但又想到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以后每天都会来。
那么病号餐的问题,自然该由他主动解决,谢序宁也是没人陪才任性着。
有人照顾的话,他不会这样。
正是因为了解这个人,所以自己没吭声,止了场没必要的争吵。
方惜亭把保温桶打开。
黑鱼汤和白灼菜心的香气,混着鲜甜的胡萝卜山药粥,在谢序宁的鼻尖扩散开来。
他把碗筷都摆好,想递出去。
男人却不接。
谢序宁看看自己的手,意图很明确。
可是……方惜亭用勺子捣捣碗里的粥:“你手又没受伤。”
男人笑着看他:“怎么没受伤?”
谢序宁抬手在人眼前晃晃,露出没包扎的手背,上边深深浅浅全是刮擦过的血痕。
“是谁帮你把脚拿出来的?”
“又是谁打碎了你右手边的逃生车窗?”
他可疼的要命呢。
“现在求你喂个饭都不行。”
“真没良心。”
谢序宁总爱说他没良心。
若以往,男人这么没事找事,方惜亭非得撅了他那只手不可。
但今天情况确实特殊。
而且恋爱这么久,偶尔亲密,也没什么。
方惜亭努力说服自己,耳尖泛起些红,他拿勺子舀了鱼汤,正要喂给谢序宁时,又听男人说。
“拿嘴吹吹。”
“冒着烟儿呢,想烫死谁?”
方惜亭没伺候过人,就谢序宁难缠得很。
猫儿暗自腹诽,还是依着他,低头吹吹那勺鱼汤。
谁曾想谢序宁忽抬手,把那汤汁喂进方惜亭的嘴里,又趁人没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吻住那香甜的唇。
狗东西狼吞虎咽、欲罢不能、直到够味儿后才松开,亮晶晶的眼紧盯着人:“好香。”
他一语双关,臊得方惜亭又羞又气。
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凭什么谢序宁这么信手拈来?
猫儿正觉愤愤,男人又催促着:“快喂。”
他说:“这么好吃的,只给吃一口,是想把我饿死?”
方惜亭气鼓鼓地:“饿死你算了。”
他将碗一丢:“明天可不给你准备鱼汤喝,做什么都没个正形,烦人的很。”
谢序宁喜欢看他脸红。
男人好哄赖哄,又骗了两口,一顿饭吃的方惜亭脸像要烧着了似的。
期间没说其他,聊了两句案情。
逆行撞车的那两名嫌疑人,还没逃出高速收费站,就被围堵的交警拦下。
后续刑侦支队审讯,却又得知他们与那死者并无联系。
实际只是见财起义,看到路边停下的面包车没拔钥匙,决心偷车后慌不择路,才意外撞上谢序宁。
方惜亭说:“我们查了监控,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