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辨别出男人点头的动作后,乔慧臣相当放心地微笑起来。
笑?
男人胆颤心惊。他倒底醒了没有?
乔慧臣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现在一点儿防护能力都没有的提心吊胆等着他发落,晓得是刑锋之后他就放松下来了,带着一点讨好的神色冲他笑了一下,低低嘟囔了一句:"百分之七十......"说完,又倒回枕上,闭上了眼睛。
......
......
屋中静了很久。
直到乔慧臣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也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抛下一颗炸弹就彻底沉睡过去的人,好半天才终于悲愤而委屈地低吼出声来:"乔慧臣!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时间流逝,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明亮起来,路灯渐次熄灭,整个城市由从睡梦中缓缓苏醒,窗外的喧喧嚣由小至大,新的一天开始了。
乔慧臣呻吟着,扶着头醒了过来。
头很晕,有种钝钝的疼痛。昨晚的感觉很HIGH,的确是快活似神仙,但宿醉过后那种全身都不舒服的不适感却相当令人讨厌。费力地坐起来,想要甩掉那股钝痛似的甩了甩头--
"......吓!"
就象屁股上安了根弹簧,乔慧臣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还不是那种爱大惊小怪的人,虽说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度,但也绝不会遇到一点事就乍乍呼呼。
--实在是这个刺激太大了一点。而且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骇然地盯着床上那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乔慧臣张着嘴半天都发不出声来。
醉酒......床上......没穿衣服的男人......
呆了好半晌,迟钝的大脑才告诉他这没穿衣服的男人是刑锋。
......
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渐渐都浮上心来:自己喝醉,是刑锋把他接回来的......记得在路上拉着他走猫步,也记得回家后是他给自己洗的脸,然后......就记不太清了,只是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他在照顾自己......
是因为太累了吧,所以就在这边睡着了。
大致理清了思路,总算放松地吐出一口长气。吓死人了,还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了。
虽然的确是没有和别人分享床铺的习惯,不过人家为了照顾你而分去一半的床位,似乎也并不算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何况,这人是刑锋的话,那比起类似公司同仁之类的人,又好象更能让他接受一点。
再说这个人也是相当注重生活品质的,不见得喜欢和自己睡一张床。看他在睡梦中皱着眉撇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就知道他睡得并不好。也许他有择床的习惯吧。
也不知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还是窗外菜市场的人声实在太吵,男人本来就只是浅眠,现在更渐渐醒了过来,伸手挡了挡天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本来眼里还有一点刚醒来时的慵懒睡意的,但视线渐渐清楚,看到乔慧臣站在床前望着自己,一愣,脑中警铃忽然大作,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把乔慧臣也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大眼瞪着小眼,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刑锋到底是擅长处理意外事故的人,虽然此时此刻,他也不知乔慧臣对于昨晚的事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也很怕开口露出了破绽,但这个时候若是就这么紧张地注视一副作贼心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