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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有银道，“不是，就是水宝想吃了。”

周圆没多问，家里还剩一条给了章有银。等人走后，周圆就问周小溪。周小溪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说路上难走好多虫子把他手臂咬红了，一会儿说章小水养猪真厉害，一会儿又说在他吃到糖水了，要爹爹也买。

小孩子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大人看着漏洞百出。

周圆严肃道，“豆腐是不是摔了？”

周小溪很少被凶，此时周圆一板着脸，吓得哇哇哭，哭就算了，开始在地上打滚。周圆把孩子扯起来，拍他背后灰尘让他好好站好，还说再打滚今后他自己下河洗衣服。反正章小水都已经开始洗大人的衣服了。

周小溪一听要自己洗衣裳，老老实实的不闹腾了。

他扣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周小溪还要周圆去章家要钱，还说不要傻子给他家挑水，周圆有些糟心，不免郑重了几分。

“第一，章小水他爹不是傻子，他爹只是停留在无忧无虑的时候。你看人家照样赚钱养家，一家三口，四口和和美美的，说他是傻子的人家比他家还和睦吗？”

周小溪摇头。

山子可惨了。

以前他还讨厌山子，那样子神气的不行觉得自己爹是工头就了不起。但最近山子已经消失在他们视线里，周小溪又有些可怜他了。不能出门玩，这和做牢有什么区别。他爹娘就是关他的笼子。太可怕了。

“第二，你怎么这么混……”周圆说着没说下去了，因为夫郎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自己开始不就是这样想的。

周圆话到舌尖，绕了绕最后道，“咱们做生意的，讲究能力，只要钱没赚进自己兜里，那都是自己不该赚这份钱。等你有能力了，钱自然就进你兜里了，不要去想旁的原因，甚至怪别人。”

周小溪似懂非懂，反正就是这份钱和他家没缘，跟章小水家没关系。

周圆教好小儿子后，抬头就见大儿子也在一旁看着，在那怯怯的目光还没对上时，周圆就瞥开了目光。

周圆去章家的路上，特意绕路从吴启河家院子走。天黑，吴启河还没认出他呢，周圆就笑呵呵打招呼。吴启河以为周圆和章家闹翻来，来找他和他骂章家的。吴启河热络的走出院子，见周圆手里还端着木钵，一时笑得更真切了，忙请周圆进屋里坐坐。

周圆笑着拒绝了，还道他是要去章家送豆酱。

吴启河脸都黑了，虽然天色不清，但周圆笑意更深了。

周圆来到章有银家里，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大人没出声，倒是孩子从灶屋里钻出来了。过了会儿堂屋大门才开了，刚刚章有银和李瑜两人正装明天要进城卖的积雪草和虎耳草，夏枯草没多少就暂时不拿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