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呐呐道,“夫人,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顾夫郎原本脑子乱糟糟的,思索这惊马是偶然还是阴谋,听着小石头话顺势望去,章小水急地要死,抱着人跑向不远处的软轿租行,章峥挑衅完人,又一脸幸福的靠在章小水的肩膀上,脸还埋人脖子上,嘴角都遮不住的得意。
还埋脸蹭红了自己的耳朵。
顾夫郎沉重的心情没由来的轻松了些。
这么调皮,迟早要挨打的。
石墩也见了,对顾夫郎一本正经道,“愚弟让您见笑了。”
顾夫郎笑着摇头,打量石墩虎仔二人,让他不禁想到村里养的五黑犬、五红犬,瞧着凶巴巴的山匪面相,但细看眉眼清正自有一股疏朗豪迈气。
这时候车夫也软脚虾上岸似的,跌跌撞撞跑来。没等他开口询问顾夫郎情况,说些万死难辞其咎的话,顾夫郎就叫他自己雇一顶软轿回府。
又出钱赔偿了周围打翻的摊子和被伤的路人。
那路人原本自认倒霉的,顾夫郎一身华丽衣着玉腰带是惹不起的权贵,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但看着小石头递来的五十两大元宝,高兴得竟然惊呼。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作揖感激。
顾夫郎提出来送医馆,那人连连摇头,怕看病了就没钱了。
别说那路人,就连石墩都想躺一躺得五十两,发了大财。
另一边,章小水雇了一顶四人抬的软轿,那轿夫听地址后,不由得一怀疑惊怔,“您说去崇仁坊的顾府?”
崇仁坊皇城脚下,一条街仅仅四座府邸,其余三家都是皇亲国戚,只一家姓顾,那就是本朝百官之首的首辅。
“是啊,怎么了?”章小水一边轻拍章峥肩膀安抚,一边问轿夫。
轿夫听他的口气很是随意平常,有些不确定是什么关系,便捡着最不会出错的说法说。
一提到顾首辅,那便敬仰崇敬,这是百年来最年轻的首辅。
不到不豁之年便位高权重,政绩彪炳,本朝新颁布的政令背后都有他的手笔。轻徭薄税重视农耕,打压权贵土地圈禁,找到新的堆肥法子、曲辕犁、还改良了种子,使得全国各地的亩产都有显著提升,救活了多少食不果腹的老百姓。
轿夫道,“就是咱们京城里,纨绔之风都收敛许多,老百姓也不再伸冤无门了,顾首辅的大门旁边就有专门的信箱,下接民情直达天听。”
章小水听了惊讶,“原来是顾首辅啊,我知道他,我们县的新谷种麦种原来是他改良出来的。那真是顶厉害的好官啊。我还知道他推行了针对妇人哥儿和离的律法。”
轿夫听到这点沉默了,顾首辅哪里都好就这点败笔昏聩。不过他识趣地没提,而是道,“不过这些东西离咱们长安百姓远了些,咱们老百姓提的最多的还是顾夫郎。”
“也不知道一个夫郎怎么有那么多新奇的法子,城里的奶茶铺子、胭脂水粉、琉璃、肥皂好多厂啊,咱们虽然被村里人说是繁华都城人,但又不是官老爷,没地没粮日子也难活,全靠去顾夫郎的厂子里做活,这才得以温饱,隔三差五还能下个馆子,女儿看到新出的首饰也能咬牙买买。”
章小水更震惊了。
竟然这般厉害!
他刚刚都没来得及好好看顾夫郎,只顾着紧张章峥了。
靠在他肩头的章峥察觉到章小水神态里一丝遗憾和迫切,磨了磨牙,仰头龇牙咬了章小水一口。
章小水没在意地擦了擦脸,也没注意到章峥吃味幽怨的眼神,继续兴致勃勃问道,“听说顾首辅还是状元郎,他老师也是顶厉害的大家。”
状元郎倒是的,不过他师父是谁,他们一个讨生活的老百姓哪知道这些。
轿子到了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