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道,“你敢说,没半点他以色侍人的偏袒?”
石墩看着章峥额头上新冒出的三五个红痘泡,瞧章峥这黑沉幽怨的神色,应该是失宠了吧。
有些惨啊。
石墩道,“算了算了,他两口子说什么都有理。”
章小水道,“什么叫算了,你有本事也拔得头筹,冲个业绩第一。”
石墩哼了声,“行,又止他长了个脑袋。”
章小水道,“不错不错,那来说第四条线路,是专门挑一个客流多的地方摆茶摊,比如酒楼、猪肉摊子。”
章峥道,“酒楼可以理解,问问合作抽成,猪肉摊子怎么说?”
章小水道,“去猪肉摊子买肉的,一般都是家里来客要招待的,那茶水就必不可少,说不定顺道就买了。就是自家吃肉,那也会买茶叶去油腻清肠胃。”
“同样的问题,就是老百姓习惯买散茶,茶饼偏见深,我们这还卖的贵,其他茶农走日常路线的,其实可以和肉铺摊子合作,说不定比茶市生意还好点。城里,一斤五花肉都二十文一斤,茶叶一两没贵上多少了。一两茶叶也就能招待三五客人,要是人多,一次一两茶叶还不够。再说长安富贵,老百姓就是日常都有吃茶的习惯,猪肉摊子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搭档。”
听着好像是没错。
可惜他们的茶叶不适合。
章小水道,“那暂时就这样,我们兵分三路,石墩和虎仔去茶农市场,我去谈酒楼租摊,章峥去谈茶庄。”
这任务一级比一级难,目前也只拟定一个大方向,但哪有万事具备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石墩瞧着章峥额头上新冒出的痘泡,鲜红的很,好好一张脸有了瑕疵,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道,“生意急不来,你别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兄弟我也能给你分担的。”
章峥道,“你想多了。”
虎仔也觉得是,章峥那性子天塌下来都不会急,瞧着一点都没焦躁,只可能是水土不服才冒痘。
他之前跑镖的时候就有段时间是这样的,后面没管他自己就好了。
两日后,茶农市场开摊了。
长安的茶农市场运作管理很成熟,里面摊位起底月租,一个月一两银子,茶行里有复称的地方,也还有专门鉴定茶叶品质的茶博士。
所以这里的茶叶价格要比菜市场或者街角摊贩的要贵一些。
但里面一点水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茶农的茶被茶博士评定上中下三个等级,一般都会向茶博士塞点银子。
摊子不大,多是搭两块案板,上面摆好竹篮子装着的茶布袋,竹筐外面红字黑字写着茶名,一旁摆了一套茶具,炭火煨着茶壶,茶市街道里比较干燥,各个摊子前的茶香飘着,香气斑驳,仿佛置身于茶山里。
陈婶子家过几天,就是孙子洗三,家里要招待客人得买几斤茶叶。
她和邻居刚进茶市,准备去以前买茶叶的摊子去买,就在进街口第五家,一进去就能看见,但是今天那位置怎么捧满了人。
远远的就听见一女娘在吆喝卖茶叶。
那声音和煦带着笑,她生得也不错,在一众中年汉子老农妇里,简直像水灵的小荷花似的。
“各位老板,我和哥哥初到长安,茶叶原本是要批发给永安县茶庄的,但是因为茶庄倒闭,才不得已拉到长安来试试。茶庄里卖八百文一斤,今天我们家一饼,只要三百文,送礼不二选择。”
路人只是瞧姑娘生得好才看一眼,一听这么贵,头也不抬就准备走。然后就听那女娘的哥哥道,“我们家的茶叶,可以拿去和长安的鹤羽茶庄比比,货比三家嘛,你们都是常喝茶的叼嘴,一看便知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