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
章有银见李瑜手心都打红了,立马抬手朝郑秋菊扇去。
郑秋菊这下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叫嚣,她眼里有怔愣片刻,眩晕中只见章有银握着李瑜的手心心疼的呼呼,担忧道,“阿瑜,你手心没事吧,痛不痛。你要打人喊我好了,干嘛自己打。”
李瑜嗯了声,任由章有银给他手心吹气,只目光强势地看着郑秋菊。
郑秋菊终于震惊中回神了,她发疯似的大叫,伸手朝李瑜扑去,但章有银一脚就给她踢倒,还在地上滑了几步。
郑秋菊痛的龇牙咧嘴,撒泼发狠道,“我爹是里正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你们在山狗村活不下去!”
李瑜冷笑道,“你爹是里正,我爹还是举人,打你就打了。”
“自己管不住嘴巴,那就别怪我手动闭嘴。”
要是搁以前,李瑜还会说一句这是你该得的福气。
但现在,他从举人之子变成落魄的病秧子,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但脾气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比如现在。
以前他总是忍让好脾气,想自己走后孩子和男人在村子里少受人欺负,结果被人挑软柿子捏。他也明白了,只要怕人欺负人总要欺负你。
郑秋菊爬起来赶紧跑,一边跑一边骂李瑜全家都是小偷,还说不要脸说自己是举人之子,骂骂咧咧的甚至都没回家,直接出村往娘家跑了。
院子外的赵丽花见状也赶紧溜了,只觉得李瑜撒谎好不要脸,他是举人之子,那她还是皇帝的女儿。举人之子真笑话,连药都吃不起,就随便摘野草死马当活马医,真没看出李瑜脸皮这么厚。这下还敢打郑秋菊,他家好日子真是到头了。
赵丽花瞧着郑秋菊回娘家了也急急回家躲着,虎仔娘倒是进院子来问了。
“打的好,郑秋菊那人就是欺软怕硬嘴巴欠收拾。”虎仔娘道。
“一味忍让还当咱们真好欺负的,当年逃难都活过来了,现在我就不信能搞死我们不成。”
李瑜也知道虎家都是刚烈的性子,逃难路上打架一把好手。
定居山狗村后那指桑骂槐的大嗓门没人敢招惹。
李瑜受困身体,对郑秋菊他一直诸多忍让,才给她觉得自己好欺负,越发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