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背了背篓,去给牛马割草料。一个牛栏旁边还拴着骡子和马,可有得两人忙的,放三头畜牲,还得割草。

李大虽然是侍卫,却很少干这些杂活,他道,“你好好的刺史府义子不当,跑来当奴仆干什么。”

李今明道,“我的事情你少打听。”

另一边,李松涛随便沿着村里小路走走散散步。

秋天的清早山雾湿重,水田里稻茬儿郁郁葱葱发出新芽,清澈的水田倒影着重峦叠嶂的远山,鸡鸣狗叫追逐打闹,村里妇人扯着嗓子喊孩子起床,新翻修的茅草屋顶飘起了炊烟,一缕一缕地飘向后山云雾缭绕的林深处。

小路能通马车,夯实平整,路沿露出河里捞起的大石头,路面上全是铺平的细沙。

李松涛踩在上面鞋底都不沾泥。

他倒是从没见哪个村子里,有这样的沙石子路能通到家家户户门口。

田禾秀背着背篓去地里摘苞谷,碰见李松涛这个人,倒是知道他,听赵丽花说如何厉害像个老神仙似的,这会儿碰见个照面,确实比刘翠翠家的张三瞎看着更加像个算命的高人。

田禾秀笑着招呼道,“老先生,李瑜今年中秋可是终于把您盼来了。”

李松涛和善点头,见她是个庄稼把式,个头不高精瘦精明样貌,他老毛病就犯了,问起他们山狗村的税收亩产情况,又问村学如何之类的。

当县官嘛,关心的就那么几个方向。

这倒是问点子上了,田禾秀原本早起就是趁天还不热,跑地里摘苞谷的,但是问到亩产,她就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