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们二十了都没敢说会做生意。族长说跟着他们多学学,学啥,学武艺不能在镖局学?”

“不是说章峥的夫郎很厉害吗,一路娇气的不行,连路吐,还得让章峥抱着哄。”

“就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身孕了,明显是有情况是拖累啊,赶紧趁没走远,让他自己回去,不然更误事。”

语气里很是埋怨嫌弃,凭什么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独身,就连虎仔刚成亲半月都没带家眷,就章峥一个带着美貌夫郎。作用不言而喻,衣食住行好伺候着。

还提前说的好听说他很厉害,实际上呢,看看又坐在一边休息,那泛白的脸一看就是个拖累。

一路上还整出身孕了,他们可分不出人手照看一个孕夫。

章峥带着娇妻他是舒服了,可他们这些人都束手束脚的,平时野地路边随地撒尿解决,这会儿还得挑林子。

“反正我是没看出厉害,还不让人说,跟一个哭哭唧唧的娘们儿似的。”

“你们让开,我试试。”

这议论的两人虽然抱怨归抱怨,但也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手心都撑红了。

这会儿听身后人口气大,要一个人试试,刚准备说别托大泥坑深,回头就见章小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两人心下一慌,整个人脸色都通红,但随之是竖起防御的恶意轻视屏障,一人哼了声道,“你行你上。”

骡车上高垒的货物箱子衬得章小水额外渺小瘦弱,尤其这几日不适应赶路,整个人清瘦几分。

这会儿呕吐后脸色发白,眼睛像是哭过后的湿漉漉的。露出的手腕细的很,拿绣花针都感觉是种疲惫的负担,给人十分娇弱。

瞧着他脚在泥浆里淌,会让人觉得自己没把人保护好的受挫。

章小水站在泥浆里,弯腰瞧瞧泥坑的深度,搓了下双手,而后撑住板车后盾挡板的边角,浑身力气汇聚双臂上,脚下泥浆慢慢波动,原本两人推纹丝不动的骡车,缓缓往前挪动了。

出坑了。

章小水深呼吸一口气,甩了下手臂发力后的重热,看向一旁惊住的两人,后者显然没回过神,神态还保留着看戏的不屑,眼底升起的震惊给面容几分僵硬的扭曲。

章小水昂着下巴道,“你们不行啊,连个哭哭唧唧的娇妻都赶不上。带着你们俩也没什么作用,还添工钱和口粮。”

两人脸色顿时胀红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