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路过虎仔家时,喊了虎仔一声,虎二郎在用猪食桶搅拌粗糠麦麸喂鸡,扭头说哥哥去章叔家了。

周小溪气就上来了。

他都知道喊虎仔,虎仔偏偏不知道等他。

榆木脑袋,就是欠敲打。

虎二郎忙道,“哥哥是先跟着爹娘去干活啦,等嫂嫂去后,就只要和小水哥哥聊天啦。”

周小溪嗔了一眼虎二郎,“你哥有这脑子和嘴巴,我们早成亲了。”

虎二郎笑。

不憨,反而真有几分人小鬼大的沉稳。

周小溪前脚走,后脚就被石墩喊住了,回头是一家三口。

程武一直碎碎叨叨,连路叹气。

石墩瞧见周小溪了,赶紧跑走几步,把身后两人甩远了。

他爹看了昨天的热闹风光,就有心病了。

很是懊悔没给小叔一个热热闹闹明媒正娶的喜宴。

嘴里的后悔话就没停,生生把一个软糯的结巴逼成了急哭的结巴。

每次看到他爹抱着人后背轻拍,嘴里冒着章叔哄团团冬麦的嗯嗯哦哦调子,石墩总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弟弟一般诡异。

太他娘的可怕了。

周小溪见石墩一副赶紧跑的样子,也偷笑快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