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放假了。”李钱来就喜欢临到休息时间找人谈话。又喜欢短话长话,说来话长。
李钱来道,“章峥家婚事怎么搞的。彩礼还是聘礼要不要搬。”
“要是从城里把彩礼送村里,镖局里的骡子可以用。”
“你这么好心?不收钱?”
“小兔崽子,我是那人么。干草和水喂饱!”
石墩立马笑嘻嘻作揖,“好嘞好嘞。咱们自己有三架骡车,再借三头应该够了。”
后面就真马不停蹄的忙起来了。
章家食肆下午突然歇业,从仓库里捞出早就买好的红绸,红灯笼。
囍字、鸳鸯戏水、福禄寿年娃娃等剪纸都一应俱全。早早就盼着呢,家里手巧的人多,章小水压根就不用费心这些。
章峥找来食肆,瞧见有个新小子在挂红绸,喜色一收刚眯了眯眼,就见章小水招手笑,章峥眼睛瞬间微圆,黑亮亮的跑近。
“爹回村里安排去了,我就从食肆出嫁。周小溪赵天天在这里布置,我现在带你去皂荚巷子试试喜袍。你又高了点,收的边角应该要放一些。”
章小水拉着章峥的手腕,话还没说完,就被章峥十指紧扣。
久别重逢的手心相贴,心心相印面带春风。
“好,都听你的。”章峥语气轻软。
章小水道,“什么啊,就听我的。”
“就是要什么都听你的嘛。”章峥忍不住的黏糊。
有外人呢还撒娇。
章小水有些难为情,嘴角倒是诚实的翘着。
等两人走后,沈三松了口气,他从这个章峥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敌意,不好相处啊。
有些同类的气息,但是更加凶残阴狠,可看到小老板时,又很毛头小子的纯粹,眼里只有看到心上人的开心。
看两人走远的背影,章峥全程不看路,视线一直落在小老板脸上。
章峥一回来,想好的晚归说辞都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就被塞了喜袍,关进屋子里叫他换上。
章小水下意识跟去。
吴婶子拦住道,“明天成亲看,现在看就没惊喜了。”
章小水抓抓脸,有些晕乎乎的傻笑。
大家给他备婚时,他没一点感觉,只焦急难安担忧盼人归,这会儿见到人了,才被这浓厚的喜事气氛包裹着,如梦似幻一般脚都飘飘的。
噗通一声,屋里好像桌凳子碰了下。
毛毛躁躁又晕晕似的磕着膝盖了。
章峥的臊声传来,“没事,不要担心。”
章小水门外喊,“谁担心了。”
都憨憨傻傻的,嗓子都裹着蜜一般。
吴婶子瞧这如胶似漆的小两口,这门都成了银河鹊桥似的。
“得咯,我成了棒打鸳鸯的咯。”吴婶子打趣道。
章小水挽着吴婶子的手臂嘟囔含羞,“不准笑我们了。”
瞧瞧,这下新郎官回来,才有新夫郎的模样。
吴婶子笑笑没说话,但章小水更扭捏了,脑袋埋吴婶子手臂里,把人连推到堂屋去了。
李瑜进去看了下,肩背变宽了,四肢都长了,和他预料的一样,把埋的隐线拆开放出来就好。
试完喜袍,章峥就把自己的包袱打开,一层层系开,还没见东西,咸腥味儿就飘出来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一桌人都看呆了。
最后一个竹筒盒子里裹着一层黑绒布,一打开,亮闪闪的。
章小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瑜也不懂只隐约怀疑,吴婶子惊得合不拢嘴,“这,这这么多珍珠!”
章小水啊了声,小心翼翼捏起一颗,小指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