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李瑜道。

吴婶子虽然从周家出来时不开心,但好歹主仆关系十几年,怎么都有些情分在的。

她一日在街上碰见了大太太,两人就拉着手当街说了好些话。彼此眼里都有些感怀,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故友一般。

外加没了主仆身份束缚,两人说话都少了顾忌。

果真是远香近臭。

吴婶子在城里也没熟人,便隔三差五去周家陪大太太说话解闷了。

正说她呢,吴婶子就拎着些糕点回来了。

“哎呀,大太太这回又问了,问有银能不能操办小姐的喜宴。”

周小溪和春妮儿都一脸惊喜的看着章有银。

章有银名气打出去了,大户人家办宴席都要请他,但是每月限定只接两桌。

章有银一顿,以前听吴婶子提过一嘴,周家原本是二房管家,后面还是大房盘算女儿渐渐长大,花银子的地方多,为了不受二房掣肘抢回了管家权。他当时就是这个空隙搭上周家倒夜香的活。

吴婶子说是冬天成亲,在小水日子前头,又问两回了,章有银便答应了下来。操持那么大的喜宴,很耗费心神,钱算多,十两。但章有银要是真想赚快钱,何至于温吞吞的干食肆。

他所图的一直都是细水长流,一日三餐家人相伴。

所有的野心都消耗在鲜血淋漓刀枪剑影的战场上。一刹那回想,恍若前世,也更加珍惜享受现在不疾不徐的日子。

他抱着怀里的团团,也学着章小水贴了贴小儿子的脸,“软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