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吃你家卷饼昨天上吐下泻,你家卷饼是不是不干净!”

一个膀臂腰圆的壮汉凶着章小水质问道,然后指着王二郎,“就是你卷的,是不是你手脏没弄干净,你身上别是有什么病。”

王二郎哪遇见这场面,急得脸色煞白慌忙摇头。他一直都干干净净,连头发都拿木簪子盘着的,身上衣裳一天一换洗,每天铺子里还会用艾草熏,怎么会不干净。

可他明知道自己干净,但是好多人看着他手,他都忍不住缩回,好像真的很脏一般。再看章小水的手,骨指细长,沾着油脂亮闪闪的,很白很漂亮;一看他的手就有些黄黄的,即使指甲剪短到露出粉肉,还是有些显得黑。

本来食客都没注意这些细节,但经过男人一咋呼,全都看王二郎的手指了。

有人道,“手是不是不干净哦,黑黢黢的。”

也有人道,“肯定干净啊,章家卫生一向好,舍得用盐巴和面粉清洗下水,就是这小哥儿在外面拿水桶洗了好多次,我亲眼看着呢,比我自家还洗的干净。这能不干净啊,全城都找不出来一个。”

“那也是,就是这小哥儿手着实不白净啊。”

王二郎听着面色失血,好像被定在了原地,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章小水道,“手不白就是不干净吗?都是养家糊口的人,谁比谁白净?”

“你,你说我家不干净,你举起手来让大家看看你手多白多干净。不敢举起来是不是心虚身上有病?想找茬张口就闹事,你最好把事情闹大,不然我也会把事情闹大。”

食客们一下子都愣住了,没想到平时爱笑的小老板凶起来这么犀利。

那汉子立马理直气壮凶道,“我家孩子吃坏东西来讨个说法,你就这样凶,卖个东西就了不起了,我砸了你的摊子,看你嚣张什么!”

老板进屋子去了,两个哥儿不成气候,汉子仗着彪壮就想掀了食摊就跑。

那汉子刚一抬挥手,眨眼间就被章小水折住了手腕,同时一脚狠狠踢他腿窝,那么高的一个汉子吃痛的厉害,轰然倒塌似的不由自主下跪。

但章小水没给他机会,打人可比杀猪轻松,顺势剪他双手后背,抓着他肩膀竟直直将人举在了空中,两百斤的男人吓得一跳,挣扎起来,又被章小水砸地上,人群惊呼吸气,后背散架一般的咔嚓几声,男人痛的扭曲想翻身爬起来,一脚重重抵住他胸口,他惊慌着擦破皮的脸望去,从来没觉得一个小哥儿这样可怕,像个怪物一样。

章小水脚挪到男人脖子稍稍用力,男人瞬间面色涨红的难以呼吸,濒死亡的惊悚惶恐袭卷眼球,眼珠瞪大的吓人,出现了红血丝。

“小老板饶命啊饶命,我只是无辜的,我只是奉命办事,我也是个可怜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望我养活啊。”

章小水凛着眼,“你可怜?你这种恃强凌弱的人叫可怜?你可怜还以欺负弱小牟利赚钱,你这种人最歹毒!”

章有银听见动静出来,见场面没事,然后看钱匣子,王二郎倒是机灵抱着的。

章有银沉着脸道,“我压他去官府。”

男人一听要进官府又是求饶又是骂,说自己都说了只是奉命办事,也说不知道背后谁指使的,去官府也白问。

还说章家心狠手辣,欺负弱小。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尤其是几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拍手称快,“打恶霸!小水哥哥好厉害!”

“我也要像小水哥哥这样厉害!”

这些孩子们都是街道邻居家的,章小水平时口袋里会揣一点糖,遇见孩子了就分一点。这样周围大人们也热情好说话。

不过有食客还觉得章小水过于凶残了,主要是被一个明媚灿烂的漂亮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