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着其他人讨论难解,又说没押中一个题,山子面上的笑忍不住。
“这位学兄,看来你对这次考题很有把握。”
打招呼的是徐二郎,他年岁十三,见山子比他高又一个人走着发笑,他便忍不住攀谈一番。尤其是见山子虽然衣着朴素,面色却清朗明亮,竹节似的不强大,但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韧劲儿。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山子没了拘谨胆怯,对陌生人的搭莣 憂 騲 獨 ?????? ィ寸 費话也能侃侃而谈。
刚刚经过一场考试,两人越谈越投机。
快路过章家食摊时,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徐二郎道,“吴兄,我请你吃卷饼吧。他家好吃的。”徐二郎知道山子很少来城里,便不自觉当起了东道主。
山子道,“那是我们村一个叔叔家的,我们很熟悉。”山子说的与有荣焉,尤其是这一路上,很多考生都要发泄似的大吃一顿,说的都是去章家食摊呢。
就听一人道,“哎呀,终于考完了,累死我了,今天要犒劳自己买份八文的卷饼。”
一位年轻学子道。
徐二郎道,“你还不知道啊,考试五天里,凡是考生,八文都只卖五文。”
“啊!哎呦,亏死我了,我娘不让我在外面吃,怕不干净吃坏肚子。”
山子嘴抿了抿,话没出口脸先红了,还是道,“章家东西很干净,生意这么好,肯定是各个方面都是拔尖的。”
那人讪讪嘀咕一句,干嘛这么上纲上线的。倒是徐二郎见山子这样,打心底里想交他这个朋友了。
两人来到食摊前,章家父子在忙,徐二郎看到他大哥也在排队,忙拉着山子走上去,“哥,哥,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徐大郎看去,恰好山子也看来,徐大郎面色淡淡的仗着身高俯视,倒是山子脸红了。
徐大郎对徐二郎道,“我比你先认识他。”
徐二郎摸不着头脑,他哥啥时候对外界感兴趣认识人了?他望着山子,徐大郎也望着山子,山子一时结巴找不到嘴巴,呐呐,“你好,我叫吴山。”
山子尴尬的恨不得钻地里去。
考试前一天去书铺子里转,他不买东西翻得久了,伙计赶人。但是那么多书,对山子来说就是饿极的老鼠掉米缸一般不可割舍。
鬼使神差的,山子就见前面一个人翻书,假装自己是他的书童,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见他翻什么,他也偷偷摸摸翻翻,起先只是随意翻,但是看着看着,居然发现也很有意思。
看得久了,伙计又要赶他,山子胀红了脸说是徐大郎的书童。而伙计问徐大郎,徐大郎竟也点头了。
就这样,一连跟了五天。
山子傍晚考完就会在书铺子外等着,徐大郎来了就跟着进去,两人从来没说一句话,但翻的书倒是意外契合。
山子其实很想和徐大郎说话,但是他胆子小外加本就撒谎不坦荡,脸皮薄的每次未语先红。
这会儿更加不敢看徐大郎了,只和徐二郎聊。
不一会儿,徐家兄弟买了卷饼就和山子分开了。
徐二郎和山子分开时,还有些不舍,不知道再见还是何时。
但只要他们努力读书,就会在考场上碰面,虽然萍水相逢,但已经生出几分惺惺相惜。
徐二郎回去的路上不解的问徐大郎,“哥,你竟然会答应帮他?”
徐大郎道,“他像小老鼠,我想养。”
徐二郎一脸黑,人家是人怎么是老鼠了。
另一边,章峥把徐家兄弟和山子刚刚闲聊的场景尽收眼底,确实明白了章小水说的,山子就是一个很少和人打交道的,和人说话极易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