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也答应的爽快。他们也想大度不用钱,想今后子孙要是出息能买车了,他们家也能走得理直气壮。

但是这太遥不可及了。

有的人是怎么都不肯让出一点田给人家修路,毕竟是吃饭的命根子。这两家能同意章家出钱买,已经是讲情分,通情达理了。

不过修路他们倒是都说主动出工了,因为骡车牛车买不起,那独轮车板车他们咬咬牙也能买,春耕秋收运送东西方便很多。

在吴启河见证下测量宽度,撒上白石灰描线,村民拿铁镐开工,从河边背砂石铺路。以前田的流水口也要改方位,路和田埂之间还得留排水的阴沟,这部分的占地也算钱了。

全村人一起干,也容易见活,预计正月二十就能完工。

冬天干活热起来就喜欢脱袄子,冷起来就回冷汗,一冷一热容易生了风寒,章家熬煮了姜水,时不时喝上一碗,辛辣入口,浑身都暖和和的。

干活少不得闲聊,不说话浑身都没干劲儿。尤其是刘翠翠和许桂香这样的人凑在一起,能把人家祖上十八代都能盘清了。

刘翠翠道,“诶,你听说了吗,大黄村的郑耀祖出事了。”

刘翠翠嗓门大,一旁的赵丽花耳尖似的,背着一背篓石头连忙跑来,好像终于等到了这个消息似的,火急火燎的激动。

许桂香见她来面色淡了些,刘翠翠道,“郑耀祖和梨花村的蒋哥儿偷情啊,大冬天跑山洞里……臭不要脸的,然后被蒋哥儿他爹带着村人找到的时候,还在咕嘟咕嘟的搅和嘞,据说还把郑耀祖打的鼻青脸肿。”

刘翠翠这话说的糙,幸好孩子们没这在这边,许桂香疑惑道,“不能吧,那郑耀祖不是厌恶蒋哥儿?还说蒋哥儿再来大黄村就打断他的腿,怎么能搅和在一起。要是真搅和了,蒋家敢打郑耀祖啊,巴不得上赶着伺候。”

刘翠翠道,“糊涂啊桂香妹子,打人肯定是要脸面的啊。反正是生米煮成熟饭,郑家跑不掉,蒋家可真是好算计,勾引人一顿还把人打一顿,又当表子又立牌坊。”

许桂香道,“不会吧,郑耀祖瞧着不像是乱来的啊。”

刘翠翠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看见母狗都能发硬。话糙理不糙,走路都能硬的年纪,你还指望他郑耀祖多有脑子。”

许桂香道,“那好啊,郑耀祖被蒋家缠上了,倒是有的磨了。”

刘翠翠眯着眼斜嘴悄声道,“也是桂香妹子我才说的,你不要给别人说,郑家祖上就磋磨掉好几个媳妇儿的。什么生病不给买药,坐月子摆脸色,多的很嘞。”

许桂香道,“那狗咬狗一嘴毛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天意啊,郑耀祖之前还缠着小水,真是活该!”

赵丽花听着心怦怦跳的,没想到是这样对付郑耀祖的。

晚上吴启河回来,赵丽花就说了情况,吴启河听了也吃了一惊。

他以为章峥会自恃武力把人暴打一顿。

可没想到是釜底抽薪,彻底绝了郑耀祖的企图,还让郑耀祖好好感受到被人痴缠着的恶心滋味。

这郑耀祖的名声怕也是少不得被人编排了,心高气傲的人和厌恶的人过一辈子相互折磨,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最爱面子的里正,这会儿又成了拜年走亲戚间的笑料谈资,吴启河心里就舒坦的不行。

爽完后,还叮嘱赵丽花不要惹章家。

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村就没有不知道的。

原来里正家的孙子,是个管不住二两肉的泼皮无赖,占了人家清白身子,还不想娶人家。

害得蒋哥儿在大黄村哭晕好几次,说郑耀祖哄他身子又嫌弃他出身,他天真信以为真。

他现在已经是大黄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