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峥刀上没系这个长寿结,刀柄上都刻有他的名字也不存在混淆。
章峥继续推荐道,“这是长寿结,寓意很好,尤其是做咱们这行的打打杀杀,有这个长寿结压着,也多一条命。”
王三想起王天亮的手臂伤,开口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章峥道,“十文一个。”
王三顿时瞪眼,“你抢钱啊!”
章峥道,“我抢什么钱,钱又不进我口袋。十六股丝线编织的,一个络子卖你十文已经是内部价了。你看街上那刺绣铺子,随便一个六股平纹结就得八文,还没我们这个好看。”
王三哪知道十六股六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知道沾了刺绣铺子的东西都贵。一个素棉布帕都卖六七文,听章峥说编这络子更麻烦费时,十文也不亏。
王三定了个。
立马就去找李钱来要钱去了。
李钱来听了来龙去脉,没想到招了个老鼠贼来了,专门挖他们里面的钱。这小子脑子还挺活。是个顾家的。
李钱来没给王三钱,只说等拿到东西后替他结账。王三知道李钱来是怕他们拿钱就翻墙出去嚯嚯了,那钱都是李钱来亲自交到他们父母手上的。虽然他已经成了家。
李钱来道,“哦,你打听下章峥他们订了亲没,只知道没成亲。这三人条件品行好,赶紧抓紧。”
真要是结亲了,那这关系更紧密,对镖局是好的。
王三道,“峥宝说是有中意的人了。虎仔还不想成亲,石墩要找漂亮姑娘。”
李钱来哈了声,没想到三人看着最没情况的人有情况。他忍不住好奇道,“章峥那小子有中意的人?他怎么说的?”
王三道,“面无表情说的。”
……
“算我没问。”
王三出了李钱来的屋子后,李钱来又继续算账。
一算账,他就忍不住抓头包,把算盘珠子晃的乱响动。
镖局已经三十一个人了,如今糙米一斗八十文,多亏了县令大人平了米价,不然米都吃不起了。
镖局不管镖师的伙食,只管学徒的。
这些小子都饿死鬼投胎,就打一人一天两斤糙米一斤杂粮,一个月约莫十二两。
水钱,如今过了干旱,水钱从一担四文降到两文,一天要用十个大水缸,全部装满得八十文,一月二两半钱了。
其他柴火、油盐酱醋、买菜等等每项开支都比水贵,月算下来紧吧着花,也得二十两银子。
骡马吃的草料也贵,一块盐砖贵,夏天热的时候,两个月就买了三块,巴掌大,要半钱。
骡子只吃麦秆豆杆不能走长途没体力,还得吃大麦、黑豆等杂粮,每月一头得二两银子,十头骡子两匹马,每月总共就得二十五两左右。
每月还得留药材看诊费用、人员伤亡体恤金,人没了,补五十两。账本上体恤金要雷打不动留两百两。
这样总得算下来,手上银子低于三百两李钱来都要心慌。
更别提还有其他大头还没算,镖师一年四季三套衣裳鞋袜。学徒们的工钱。学徒月钱开支四两六百文,黄金书一个人月钱抵二十三个人的一半!要二两。
李钱来气的想扔笔。
这是能算出来的,还有些打点关系不能算的,想维持镖局真的难。
所以是真的很穷。
每天白菜萝卜酸菜轮流吃,这些小子都遭不住,月中还得买肉吃,想想就心痛。
现在手里只一百两了,要是再不进账下月日常开销都不够。
王天亮道,“这批小子里,先抛出十个吧。练了两三年,是不是块料子都看得清了。”
退出镖局怕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