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会儿才回到院子,就听她婆母沉着老脸质问道,“说好问他月钱的?你怎么不问?”
那钱还是郑秋菊从她手里要来的,说是先把石墩哄高兴,再问月钱,后面石墩孝敬的越多。
可郑秋菊压根就没问。
郑秋菊的性子,可没这么看着温和是个好娘亲,肯定是打算背地里偷偷问石墩,不想她们知道到底有多少月钱。郑秋菊铁定想把钱攥自己手心里。
这吵架必不可免了。
吵得很热闹,把一开始气火攻心的黄氏都引来看热闹了,一对比,她觉得自己心里舒坦的很。她手下可没这样泼辣凶横的儿媳妇儿。
镖局里
李钱来望望日头,快到中午了,怎么还不见山狗村的小子们来。莫不是反悔,嫌弃月钱低不想来了?
这么好的苗子,李钱来可不想错过。之前亲手和三小子过招的时候,他们底子好,那叫章峥的小子还机灵的很,知道给他让招,输了十招。虎仔身手差了点,但是人嘴皮子滑溜,说话爱听。那个石墩就唯一优势力道突出,几圈砸下来,他手臂现在还痛。
以他们的身手,加两个经验老道的人带着,周边县城护送的商队都可以试试。
李钱来这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的样子,落进了教场耍木棒的黄金书眼里。他把木棒插入武器架里,小跑,凑近笑问道,“李总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钱来对黄金书这小子又爱又恨。爱自然是黄金书是绣坊老板的亲戚,那绣坊生意越做越大。每三月就要发货去其他州县,那押镖的就是他们镖局了。老雇主塞的人,稳固生意。
恨,就是黄金书惯会偷奸耍滑,身手放庄稼汉里算好的,一打两个老百姓不成问题,但走镖都是山匪,黄金书不顶用。
每月就二两银子白花了。
他想起大黄村好像和山狗村挨着的,问黄金书道,“你知道山狗村那几小子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吗?”
村里的话头子小到从货郎手里买了一根歪瘪的针头,大到谁家后屋檐被男人翻垮了,人尽皆知。十里八村的,一有点动静就像是街上木房子着火,烧一大片方圆百里都能闻着烟味。
山狗村小子进镖局的动静,黄金书应该知道。
李总管那样子还挺焦急盼人来,黄金书心里恨恨,面上笑着道,“隐约听见村里人说过,我也不知道真假,那几个小子嫌弃两百文低。不想来。”
李钱来道,“果然这样。”
黄金书心里舒坦了。
就听李钱来道,“去。把骡子牵来,我去山狗村请下。”
“去啊,傻站着干什么!”本来等人等的出火气,这下全吼黄金书了。
黄金书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李钱来不耐烦的凶嘴,黄金书才知道是真的。一脸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不来多可惜啊。李钱来想了下,自己当时态度应该还算可以,不来再上门问应该也没问题。
就这等牵骡子的功夫,大门口终于来了三个小子的身影。
李钱来眼前一亮,当然不会傻到笑脸相迎,只板着脸公事公办道,“都快中午了才到。”
那眼神在他们上下扫眼,挑剔打量的样子。
石墩心里不舒服,但瞧章峥没挎脸,那他再忍忍。一手拳头轻轻捶了下自己的腮帮子。
虎仔看似嬉皮笑脸的,实则摸底,他笑道,“好饭不怕晚嘛!”
李钱来皱眉,对虎仔的印象立马成“这小子油嘴滑舌又不拘约束”,但下一刻,虎仔从腰间掏出油纸递来,“在家给总管大人煎饼呢。”
什么饼子都不爱吃!庄稼户的粗粮饼子他都吃吐了,让他等一个上午。
不过香气袭来,李钱来愣了下,下意识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