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周家做豆腐的,都不知道干豆腐皮还能这样做,丝丝上淋了酱料浇头,看着清爽开胃的很。

酒都是好酒,往年招待下乡的胥吏和里正,用两斤装的黒釉瓷瓶装着,看着很是小巧精致。程武是常年下馆子的人,一看到这酒便知道这是上等的竹叶青,一千文一斗。农家自酿的苞谷酒,没那么香浓烈性,颜色也浑浊,价格也便宜,三百文到五百文一斗。可这对于农家来说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待客喝。

吴启河端起酒碗说了好些话。

吴启河的话,男人女人小哥儿小子都只是听着就行了,说的话不重要,倒是饭菜准备的很实诚,最近农忙体力消耗大,那五花肉听说是叫什么把子肉,切的手指厚,卤煮几个时辰,入口即化混着金灿灿的大块鸡蛋,大家都吃的满足。

为了这顿饭,赵丽花前一天就去镇上赶了早集,买肉肘子猪肉等荤菜小菜,这些价贵,一共花了两百多文,心疼但也花的痛快。今天半夜就起来就杀鸡杀鸭,鸡圈里只留了一只过年的公鸡,这会儿忙到傍晚没停歇,完全没见着累的。

赵丽花就在旁边看着谁没饭菜了添饭添酒,这活,她天天在家干倒是轻车熟路。以前刚成婚那会儿,她是个农家丫头嫁给地主家的少爷,给嫡母晨昏定省端茶倒水都是必备的。

许桂香见她一个人忙来忙去,没忍住道,“你倒是上桌吃饭啊。”

吴启河道,“没事,不用管她,我们老家都这样。”

许桂香道,“知道的,知道她是你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的老婆子。”

虎平头桌底下扯了下许桂香,许桂香撸嘴没继续说了。

吴启河见大家脸色都有些怪异,便喊赵丽花坐下吃饭。赵丽花挨着许桂香坐了,还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拘束。

赵丽花看了吴启河一眼,觉得桌上有些安静,她便起头聊地里的庄稼,尤其是这会儿秋收。

赵丽花道,“诶,今年又是白忙活的一场。”

这话说的,在桌的几家人都不认。

即使今年地里的庄稼受干旱影响,但是水田里的谷子每家都上了一亩三百斤。

这可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