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妮儿听周小溪这样说,心想李瑜怕是附近村子最有钱的夫郎了。

同村也有去镇上绣坊做工的,但都是已婚的绣工熟手,她绣工就顶多会打个补丁,她想去章家学刺绣。

现在还没分家,要去学了少了个人手干活儿,大房不乐意,事情就僵住了。

张木匠原本还不太想把孙女送去章家学刺绣,送一个,其他那些孩子怎么扯的清,要都去学,哪来的钱哪来的人去干活了。一家铁定乱糟糟的理不清。

这会儿倒是打定注意了,年后把孩子送去问问。

章家风气好,让他家孙女也熏熏,没准就熏出个章小水周小溪来了。

另一头,大黄村的家家户户也都知道章家姜出事了。

有幸灾乐祸的,有心痛可惜的,更多还是家长里短看热闹。

黄老村长的小铺子前就好些人在说。

和小井村的人说的大差不差,但唯一不同的是,大黄村有人种姜,还有几户人家早就在章家订了种姜的。

好的谷种麦种菜种等都卖的贵,要是种子不好,后面再使劲儿也白搭。

章家种姜一直很抢手,从年初就订了。

不过,章家不收定金。

这事之前还有人背后嘀咕章家,生怕章家到时候闹什么幺蛾子不给卖姜了,或者坐地起价,或者不卖他又卖了别人。

这不就被动的很,眼巴巴望着心里没底,这叫什么事情。说章家手里有点姜就开始拿大端架子了。

当时就有人就笑道,“就是那神仙瞎子张三瞎,都算不准今年是风调雨顺还是干旱洪涝,你怎么叫章家保证地里的姜就顺顺利利的。”

可不是,这会儿还真就应了当时那人说的话了。

章家做事谨慎,村子里人讲道理是多数,但是遇见一个横行霸道的,那也是闹得鸡飞狗跳。一句是非跑千里,闹起来就是章家有理,最后也传的没理。

所幸就没收。

这下倒是真的杜绝了一切能扯皮的事情了。

市面上姜种抢手,价格也比卖来做药材和食材要贵。就好比之前一斗新谷种要一百三十几文,而一斗买来吃的谷子要八十文。

姜种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所以这会儿听到消息的人知道章家毁了一半的姜,纷纷跑上门要加价钱买下剩下的姜种。

“我的天,你们不知道那价格加到多少了,之前我家还咬牙出五十文一斤,结果镇子上的一户直接一百文一斤。”

那家是乡绅地主,自然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比的。

“我的天,那这章家不是因祸得福了?一亩地卖的姜钱比原本两亩地还多!”

“这章家可真够阴险的,这不就是搞物以稀为贵吗?看似烧毁了一半的姜,可想买的人还是那么多,那可不得争相加价吗。”

“见了鬼,竟然还可以这样搞,我还真信了小井村的人说章家老实本分,胆子小,不敢卖钱。哪知道人家要算个大的。”

这话一出来,其他人都恍然大悟,这章家心可真够黑的,玩不过玩不过。

嘴里纷纷鄙夷,可眼里又红的很。

之前那说出五十文的人看着众人面色,一副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反应,那人得意道,“你们未免把人想的太坏了,那章家啊,硬是一个都没卖!”

“开玩笑吧,一百文一斤啊,快赶上银子了还不卖,章家是想卖几百文一斤?这简直痴人做梦吧。”

“也不是不可能吧,咱们老百姓没钱,上不去酒楼,可有人天天在酒楼山珍海味的。”

“也是,那这章家胆子也太大了,真是抢钱啊。”

这话又把对章家的嫉妒拉到了顶点,甚至有点想自己怎么都要讨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