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着急脑子没转过弯,你什么都没做错,就像是小水跑来给我们说的,设身处地换成自己,怕还不能做到像你为父母求情,要换做我,换做我,唉哟……”

田禾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本来有做戏的成分,但是哭着哭着真的伤心难过起来了,还止不住。

三十好几的人了,想起自己当闺女时,在娘家受的气就忍不住掉眼泪。

“我家我是老二,上面哥哥是老大,下面弟弟是老幺,我夹在中间从小编各种竹篮子摘知了虫给他们买布做衣,我自己一年四季都光着脚丫子,冬天踩雪地里脚都烂了,不肯给我做一双布鞋。就是我出嫁后,还问我要钱给弟弟娶媳妇儿,我家穷的孩子奶水都不足,一想起那时候的日子,我就想我命咋这样苦,恨不得跳河算了。”

刘翠翠听着也勾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这算啥,我七岁那年,就是多夹一筷子肉,我爹把我左耳朵扇聋了。凭啥俺弟能吃,俺就不能吃哩。这不中。”

这会儿说起伤心委屈来,多年没出口的乡音都来了,真如孩子一般难受。

田禾秀抹了把眼泪惊讶道,“难怪你每次扯白的时候都要调个放方向,用右耳朵听。”

刘翠翠见田禾秀那同情的目光,嗓子眼儿里的粥粒儿咽不下了,扭头默默抹了把眼泪。

两人平时面上都看着和和气气的,私底下都关起门来编排各自的不是,但这会儿说到儿时的苦日子,两人的心从未有过的近了。

她们两那话头越说越多,往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一一说道,一个比一个叹气更重。

王二郎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想到大人也会哭也会伤心。

原来看着很强很厉害的大人,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也会难受。

王二郎恍恍惚惚觉得自己难受也没啥的了。

他没想到章小水会在背后这样为他的事情操心,他这般想着,原本磨磨蹭蹭的步子立马变得轻快朝章家走去。

王二郎刚到章家竹篱柴门,还没走近去,门里先蹿出来一只大黑狗,朝他汪汪叫。那黑狗彪壮的很,一个扑面袭来吓得王二郎就腿软了,王二郎忙喊不白不白别咬他。结果那狗真的就没咬,就是不准他进院子去。

他来章家很多次了,这狗早就认识他,每次来找章小水眼皮子都不抬的,这次怎么这么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