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峥还有些不确定，低声道，“你出去一点。”

“你自己靠墙一点不行？”

章峥咬牙切齿低声道，“我脚后跟都抵墙角了。”

章小水哦了声，出去了一步。

章峥记得章小水说那神功是让他呼吸困难有窒息感，那他便不呼吸克制住！

屏气试试，真的发现好受多了。

他可是能在水下闭气近一刻钟的。

于是章峥闭气又开始拢起乌黑发丝，一抬，露出章小水后脖颈一片白腻，明明月色清凉，但那竖领处好像散发着暖和的热意，带着一点甜腻的气味袭来，直逼他的面门口鼻。

这是章小水从小就有的味道。

章峥很熟悉，还有点眩晕，可能是从小抱着章小水的衣服睡觉，这会儿又是晚上，有点困想睡觉也正常。

总不能是章小水真的练成了不世神功！

但这会儿却又有点口渴，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牙齿痒，总想咬章小水的脖子和耳垂。

章峥猜测他可能打猎打多了，看猎犬捕猎兔子就是这样。

总之，章小水就是个烦人精。

很快，章峥心无旁骛给章小水挽了个丸子。

哼，就算是他练成了神功，他也可以屏蔽掉，感觉他也有练奇功的天赋？

章峥突然觉得惊悚，他脑子也被章小水带偏了。

扎好后，章小水下意识伸手摸，被章峥拍开他的脏爪子，又一推他肩膀，“快去，摸什么摸，你臭死了。”

章小水哼了声，“就你最香了。”

“干脆叫你章香香。”

第85章

烫毛、刮毛、充气、剖边、开膛、分割等多道程序，章小水那锋利的尖刀在猪身上快速游走，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漂亮利索。

一头猪杀下来，章小水出了汗，面颊有些泛粉。他左侧前递来一棉布巾帕，章小水下意识去接，结果发现余光身高轮廓不对。

应该是高高精壮的挺着，那手臂会有意无意弓起展示胳膊上的肌肉，暗戳戳的炫耀。

不是这么畏畏缩缩带着点讨好。

他一回头，不是章峥，是张满果。

这人……脑子不好说，显得他歧视人一样。哪有小子给哥儿递巾帕擦汗的？

章小水一脸戒备，一副你莫要害我的后仰，开口冷淡道，“不用，谢谢。我还得清洗猪下水，你要是不忙就帮忙？”

章小水说着，提溜一串小肠作势往他面前送。

张满果吓得连忙走了。

章小水倒是见怪不怪的。

猪的大肠小肠猪肚里等里面的排泄物，都是由屠夫先清洗头次。简单用澡盆里的烫猪水过一遍就好了。剩下的，主人家吃的时候再仔细洗。

张满果见章小水心无旁骛的清洗那腌臜物，他心里五味杂陈，章小水那脸比修刮毛的猪皮还白，一个顶漂亮的哥儿掏屎掏粪，张满果受不了，面上热情减淡了几分。

张四娘倒是忍着味儿上前给章小水打下手，章小水哪会儿让一个小姑娘来做这个，忙说不用。

张四娘道你不也是小哥儿吗。

犀鮽

这话倒是把章小水愣了下，他一般很少认识到自己是哥儿。

“啊，我不是说姑娘不能干这个，是换个其他人来我也劝不用沾手的，我脏一下就洗干净了，你们不习惯。”

张四娘两眼一亮，“你是说我也能像你一样杀猪？”

这话又把章小水问住了。

没见过姑娘杀猪的，但哥儿杀猪他也是头一份。

张四娘他是同情的，明显这家大人小子里，她一个小姑娘忙前忙后还处处招骂，矮矮瘦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