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爹好指正他爹,那也是孝道。”

“小孩子不像大人能权衡利弊知道风险,他们会学大人一举一动,我以前告诉孩子不能偷鸡摸狗,但是章有银现在偷柴,孩子就会觉得生活困苦他们是有正当理由去偷人家的。以为穷就是借口,穷就是生活所迫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去做,久而久之变成理直气壮,穷就是为恶的理由,那今后这里偷点菜那里摸点鸡蛋,这不就成人人喊打的懒汉小偷了。”

一大串话下来,周小溪惊恐害怕,虎仔娘哑然,喃喃道,“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家男人虽然也偷柴了,但是平时也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偷鸡摸狗的。”

李瑜道,“孩子是不懂分寸的。大人懂分寸。”李瑜见虎仔娘蹙眉,他适时收话头道,“不说这个了,你看看我手里这肚兜刺绣个什么样式?”棉布细软是上好的料子,还染成了鹅黄色,看着生嫩的可爱。是李瑜打算送给许桂香小儿子的。

虎仔娘顺势看去,原本心里有些不高兴的,但这会儿见李瑜尽心尽力的教刺绣,还给小儿子缝肚兜,就那块布料也得值十几文钱。

虎仔娘绷着的脸转为笑,“你手艺好刺绣什么都好,就是别累着你了,费精神的很。”

李瑜道,“那刺绣一个铁锤怎么样?虎兄弟一直想开个铁匠铺。”

虎仔娘一笑,利落道,“那感情好啊。”

定了样式,李瑜用炭笔开始勾勒轮廓,屋子里静了下来,火盆里的炭火偶尔发出迸裂的火星子,炭笔沙沙的响。周小溪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已经凑近李瑜身边,满眼崇拜的喊,“好感动呀,真是锤子!”

李瑜一笑,感动个啥。

而这时候,虎仔娘也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大人知道分寸是因为知道不会发现才会去偷,总归是不好的,老话也说的好小时偷针大时金。”

周小溪慌了,连连摆手,“我,我可没偷针啊。”

两大人哈哈一笑,都道,“没说你偷针。”

李瑜道,“这是个故事,意思是说小孩子从小就要引导好,不然今天觉得摘一颗葱没事,明天摘一个橘子没事,后面就偷鸡蛋,偷鸡了,要从小遏制不好的东西。”

周小溪严肃点头。

“我知道啦。”

虎仔娘道,“今天两孩子做什么去,怎么没来玩。”

这话简直问到周小溪心坎上去了,他要伙伴,没有伙伴度日如年。

李瑜道,“老章带上山了。”

虎仔娘惊了,“啥?屁大点孩子带上山?怕不是哭着下来还要大人背。你们家孩子已经是顶懂事的了,咋还带着当奴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