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他起来后正打算找沈寄,推开门一看,人却已经不见了。
江七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围上来,拱手道:“峰主有事下山,叫我等守在你身边。”
这哪里是守,分明是害怕他逃走。
徐南柯心知沈寄此时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便也没有和他计较。
自己在山上闲逛了一会儿,在悬崖边上坐下来。他放开神识,看了会儿燕子峰众山的景色,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方圆百里扫了一遍,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放开神识,也没有出现一只追银凤,看来沈寄应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正在这时,悬崖边上飞来一只信鸽,腿上携带一枚玉珏,在他腿上落下来。
这是孤鹜山的信鸽,一般人无法控制。
此时江七等人并不在场,徐南柯随手将信鸽放飞,将玉珏笼在手心里,将神识探了进去。
还没等他看清玉珏上的字迹,身后猛然传来声响。徐南柯顿时手心一缩,将玉珏收回了袖中,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去,见江七不远不近地站在后面,面无表情道:“峰主说,你不可以靠近悬崖边上,最好还是待在院子里。”
徐南柯气笑了:“他还怕我跳崖自杀不成。”
江七淡淡道:“你我修道中人,跳崖是无法自杀的,只是崖底有一处结界漏洞,你可能从那处逃跑,所以峰主命我看守你,不叫你靠近悬崖。”
徐南柯神情莫测,听她轻而易举地把结界漏洞告诉自己,不知是何意思。
莫非是沈寄的试探
他心想,沈寄大不必如此,现在他完全愿意死心塌地地待在这里。
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五年时间,却叫沈寄不太相信他了。
徐南柯也并没有觉得灰心丧气,来日方长,何况,沈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
他站起来,经过江七身边时,忍不住问:“你们峰主与人打斗时,露出空门,难道你们作为下属,都不上前掩护的么”
就让沈寄一个人孤军奋战,他很心疼好吗。
江七却莫名奇妙道:“峰主从来如此,我等自然不敢上前。”
徐南柯却是呼吸一窒,问:“从来如此,什么意思”
江七道:“峰主每次与人打斗,都会露出空门,他说,他在等一人来。”
慢慢靠近(一)
接下来一连几天,沈寄都没回来。徐南柯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只是,江七等人虽然有问必答,却都十分谨慎,答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根本不会透露此时沈寄在做什么。
想来此时在沈寄心中,他不过是个骗他感情的人,许多事情防备着他,也情有可原。
只是徐南柯仍然多少有些不安,因为原剧情已经脱轨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他是半点都不清楚的。
他在山上待了数日,连沈寄的房门都进不了,也没个跟他说话的人,十分无聊。
空下来,便只能待在自己房间,用桌上的笔墨纸砚画一些花鸟虫鱼什么的。当然,他不擅长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画得如同鬼画符。
沈寄不在时,江七等人一直监视着他,但是见他只是在白纸上信手涂画,时间久了,便不再理他。
等江七没注意时,徐南柯便将沈寄的画像掏出来,百无聊赖地照着临摹。他拿剑的手很稳,拿长毫的手却不稳,鼻子眼睛画得全都挤作一团,半点神韵也没有。徐南柯画着画着就忍不住狂笑,将画纸揉成一团丢到长桌后面,觉得沈寄要是长成这样,也怪可爱的。
足足等了四天,沈寄还没回来。徐南柯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天深夜,山中忽然传来几声怪叫,紧接着是一阵铁链子撞柱子的声音。徐南柯皱着眉坐起来,在黑暗中仔细听了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