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多年前就叛出师门,逃了,此后不知隐匿何处,几十年未曾露过面。
后来徐南柯在孤鹜山上师父的书房下面的暗室里,见过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俊美无俦,现在仔细想来,和眼前这道长岂不是有八分相似。
徐南柯越想越觉得蹊跷,忍不住想凑近瞅瞅,那道长却猛然站起来,吓了他一跳,向后仰去。
只见那道长嘴角带着笑容,走进了旁边的厨房,放了几根柴火进灶台,紧接着揭开锅灶,热气腾腾的白气从里面敞开,里面竟然还蒸了十几个包子。
他将那十几个包子拿出来,放进盘子里,还在盘子上小心翼翼地叠了一层竹子编织的草垫,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被烫到了,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做这一切时,他脸上全程带着浅淡的微笑,像是十分幸福一般。
徐南柯自顾自地给自己沏了壶茶,权当看戏,坐在那里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谁知这白衣道长将包子做好后,便开始转身进房间,沐浴更衣起来,衣服都已经脱到了肩头,露出一片圆滑白皙的
徐南柯顿时吓了一跳,非礼勿视地别开了视线。
这时,他眼睛上猛然多出了一双手,将他眼睛捂住,他下意识地就反手拿手肘向后击去,真气还未发出去,就被握住了手腕,沈寄站在他身后,小声道:“师兄,是我。”
徐南柯悚然道:“你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不敢置信,有人靠近他身边,他却没发现,无论是上一世的徐南柯还是他自己,都不可能这样大意,除非沈寄在这梦境中来去自如。
果然,沈寄蹙眉道:“我也不知为何,方才没见到师兄,心中急切,就想冲出这梦靥,谁知被那结界弹了回来,紧接着就看到了师兄。”
如果一人意志力过于强烈,他人的梦境是无法困住他的。明显是设下这结界的人想要留下沈寄,才将沈寄送了过来。
只是,沈寄这么根正苗红前途无量的一个小子,为什么意志力强烈强在自己身上了,徐南柯不由得嘴角抽搐。
沈寄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并排坐着,不一会儿,那道长就沐浴完毕出来了,身上依然是白衣,头发湿淋淋地披在后面,他将厨房里地包子端了出来,放在两个人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出去。
只见他抱膝坐在屋檐下,莲花灯照亮了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也衬得那白绫下空洞洞的眼眶越发可怖。他是在等什么人,然而这人一直没来。
等了约莫一两个时辰,忽然见他惊喜地站了起来,喜出望外地走出几步,然后伸手将空中一件什么衣服之类的东西脱了下来,然后低声对空中道:“是不是累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包子。”
紧接着又走进来,坐在桌子边上,将准备好的菜摆到对面,桌上两只碗、两双筷子,他夹起菜就往对面那只碗里放,边笑道:“新学的两道菜色,我并不擅长,你尝尝。”
这副情景看起来倒是非常和谐温馨,可是在徐南柯和沈寄两人看来,这道长对面的位置分明是空无一人,他从头到尾都在对着空气说话又见他一脸笑意,实在毛骨悚然
沈寄低声道:“如果这是他的梦境,为何我们又会被卷进来”
徐南柯蹙眉道:“在这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无非是有鬼魅生前愿望未了,将活人拉入他的梦境中,要求活人替它完成一件愿望,他愿望了了,才能转世投胎,会报答活人。”
可此时这名白衣道长分明不是鬼魅,他是活的方才在结界之外,沈寄还透过结界,看见了这人
沈寄忽道:“若是心爱之人死后,永远困于梦境中,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徐南柯瞥他一眼,不可置否道:“若是人死了,就应该朝前看,哪里有赌上自己的一辈子,去握一片空无飘渺的梦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