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就能上岸,林褚吸完了最后一口烟,侧过身看着林钰晚。
那一刻远处超大轮渡的光照了过来,林褚的脸在那道光下美得触目惊心。
“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林钰晚看着她没说话。
“我的墓上不要写林褚,我随母姓姓杨。林这个姓太脏了,我不要。”
说完林褚翻身跃下船,飞扬的发丝在狂风中下留下一股百合花的香气,这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海浪随着雨势渐大而愈发汹涌,另一边陈嘉乐上了黑鹰的船,林展的游艇已经沉没到只剩四分之一留在海面上了。
这一路陈嘉乐紧闭着唇一言不发,靠岸时黑鹰同他说:
“我不会再联系你了。你做得对,他手上沾的血太多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嘉乐才刚洗完澡出来。电视上早间新闻热闹非凡,先说一艘游艇赶上暴雨天沉了,林家大哥和儿子都在上头,尸体打捞难度大。与此同时,另一则新闻曝出城郊一处教堂长期举行邪教活动,警方赶到时邪教头目已经畏罪自杀,剩下的人则被带回了警局参与调查。
然而所有事件中心的林钰晚却像隐身了一样,哪里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林展被彻底软禁起来,林钰晚花大量人手在他身边监视他,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暴雨过后竟是个难得的艳阳天。清晨老小区门口有很多早点摊,早起的大爷大妈精神相当好,聚在一处空地上打太极。陈嘉乐随意披了件外套,买了些包子准备去医院看陈羽,却在门口碰见了沈三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嘉乐!”? 沈三冲着陈嘉乐挥手,走近他后满脸震惊: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陈嘉乐一晚没睡很疲惫,哑着嗓子问她来做什么。
“你上回去看店我就想和你说了。有个从国外回来的音乐人自己开公司,去我们那儿消费了好几次,一来二去就混熟了。我把你写的东西发给她听了,她前天刚出差回来,今天就要来见你。”
陈嘉乐看着沈三身后染着棕发,打着一排耳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