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时传来沐浴后的香气，接着就是绵长的呼吸声。

陈嘉乐只有在他睡着后才会睁眼，林钰晚在短期内消瘦得厉害，眼眶都稍稍凹陷了下去，他躺在被子里时甚至都没有凸起的弧度了。这本来轮不到陈嘉乐操心，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想到林钰晚就会觉得心焦，连血液流速都会放缓。

电视里的新闻频道播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娱新闻，主持人化着精致淡雅的妆容，挂着格式化的笑容：?　　“常青集团现任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林展先生近日被拍到前往医院，据悉是家中大哥遭遇车祸，经抢救后目前状况一切平稳........”

陈嘉乐嫌吵关上了电视，锁屏界面是各个app的通知。

果然，林钰晚并没有回他消息。

入夜陈嘉乐把白天穿去医院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直播软件，他近期的直播收入较前段时间下滑了不少。毕竟卖春这个行业，大家能看你卖，就也能看他卖，加上陈嘉乐这段时间没怎么做过18+直播，贵宾席的人数都少了四分之一。

“JL，今天什么内容，再不播点大人能看的我就要绝经了.......”

“老公，申请瑟瑟！”

陈嘉乐一如既往地忽视了弹幕，但突然想起马上又要到还款日了，他还得给陈羽交补习班的钱。

“老公我的信用卡已经准备好了，懂吗？”

信用卡，陈嘉乐的手停在鼠标上，他想起林钰晚也给过他一张信用卡，但已经被他扔到不知道哪个柜子里去了。这一刻陈嘉乐口罩下的表情突然暗下来，林钰晚说过他可以随便刷，但陈嘉乐清楚自己根本不会去动那张卡。

不知道是出于男人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心，还是另一种更为复杂晦涩的情绪。

“好啊。”陈嘉乐低低笑了一声，“播点你们想看的。”

屏幕上没有任何色情画面，陈嘉乐闭上眼睛抚摸着自己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