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乐越来越用力，林钰晚纤细的手腕像要断在他手里一样。

“好。”

“洗完出来吧，我帮你上药。”

十分钟后，陈嘉乐湿着头发坐在沙发上，林钰晚手里拿着团棉花，正仔细地擦去他伤口上的血渍。林钰晚做什么都专注，他的动作轻，生怕让陈嘉乐痛一样，宽松的白色毛衣下漏出大片细腻嫩白的皮肤。

陈嘉乐的眼睛一直在缝隙间注视着林钰晚的脸，他想起在公交车上看见的那张照片，林钰晚被众人簇拥着，旁人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困难。

他想林钰晚的确应该是傲慢的，谁都看不起的。

整个客厅安静得只能听见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林钰晚撕下防水创可贴，将它严丝合缝地贴在了陈嘉乐鼻梁处的伤口上，他侧过身刚想再撕个棉球，突然之间天旋地转，陈嘉乐将他压在了身下。

陈嘉乐的发梢还在滴水，水落到了林钰晚裸露的锁骨上，又顺着锁骨往更深处滑。林钰晚看向陈嘉乐手上的伤痕，淡淡问他：

“干什么？ 不要碰到伤口。”

陈嘉乐光着上半身，因为打架充血，肌肉上的青色脉络还没消下去。他笑了笑，牵动着嘴角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液：

“林钰晚，我现在好想操你，真的。”

Chapter 16

“你发什么疯？”

陈嘉乐低头看了看腰间凸起一块的浴巾，指着那问处问林钰晚：

“这像是在开玩笑吗？”

小区楼下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尖锐刺耳，闭塞的空间里有着淡淡的药膏味。林钰晚看着陈嘉乐，一段时间不见他又瘦了一些，脸小得陈嘉乐一只手就能完全罩住。

“你身上还没擦药。”

陈嘉乐手臂上错乱的伤痕如同荆棘一般密密麻麻，他抬起一只胳膊看了看，接着满不在乎地撑在了林钰晚耳边。

“消失这么久又不许我找别人。林钰晚，你想憋死谁啊？”半秒后，陈嘉乐盯着闭口不言的林钰晚坦然一笑，“不给我操行，我去找其他人。”?　　陈嘉乐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刚起身林钰晚就拉住了他。回头的一瞬间陈嘉乐瞥见林钰晚又抬起胳膊想打人，纤细的手指快挨到他侧脸时却停在了半空中。

陈嘉乐冷笑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打？”

林钰晚放下手，并不想同陈嘉乐做口舌之争：?　　“先上药。”

陈嘉乐看了他两秒，动作轻浮地倒在了沙发上，眼睛弯了弯：?　　“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打架分泌的肾上腺素过多，陈嘉乐今晚比起人，更像是野蛮而凶残的兽类。他盯着林钰晚的眼神就好像随时要把对方吞之入腹一般，从林钰晚的眉眼看到锁骨，最终定格在他两条笔直的大腿上。

等林钰晚细细地给陈嘉乐左边胳膊的最后一道伤痕擦上膏药后，陈嘉乐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他直接把林钰晚抱起来，两步走进卧室然后将人扔在床上，动作谈不上一丝温柔。

林钰晚陷入床榻的那一刻脑子是懵的，他目光还没清明过来就被陈嘉乐堵上了嘴唇。

什么动词都能形容陈嘉乐此刻的行为：啃，咬，除了吻。

这样近乎于施虐的唇齿交融间，林钰晚尝到了陈嘉乐嘴角渗出的血液的味道。陈嘉乐的血同他的体温一样烫，林钰晚甚至觉得在他的口中点燃一根火柴，他们二人都会被烧死在这个房间里，灰都不剩。

等林钰晚连呼吸都跟不上的时候，陈嘉乐才大发慈悲地起身，他借着月光看着林钰晚，对方的嘴唇变得鲜红，因为沾了他的血。

“这么久没见........”

陈嘉乐说着褪去了林钰晚的衣衫，对方美丽纤细的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