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如此七八下下来,程会卿的脸已经肿了一圈,头一次被按在地上暴揍,被程溯这样对待的新鲜感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身为温家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连冷眼都不曾受过,怎受得了如此暴力对待?

“咳咳……住、住手……”他气若游丝地发出声音,“程溯……”

“你不是要嘴贱吗?还敢不敢欺负我了?”程溯停止了殴打,故意把拳头伸在他的面前,恐吓道,“以后你欺负我一次,我打一次。”

“你……咳咳……我从来没打过你……”程会卿无力地辩解。

“没打过?”程溯看向一旁的薛鹤年,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而薛鹤年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这个动作就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程溯顶了顶腮,活动了一下脖颈,漫不经心地抬起拳头,砰的一声锤在他的胸膛。

“唔……”程会卿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

“我管你打没打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程溯皱眉,“得亏我光明磊落,都打在大家能看见的地方了,不过相信以你好面子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告诉别人,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程溯把程会卿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他笑得人畜无害,抬起手在程会卿的衣服上将手指关节的血擦干净。

“那么你就好好享受吧。”

……

“我说你当时就不该下手那么重。”程溯拿着纸巾为薛鹤年擦手,“程会卿以后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他敢?再敢欺负你,我把他揍到他妈都不认识!”薛鹤年扬扬拳头,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修理他的时候有多过瘾,早就想揍他了”。

程溯觉得自己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他摇摇头,“那你也不能拿我的身体揍啊……”

“用你的身体揍才解气,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就来气。”薛鹤年磨磨牙,后悔道,“被按在地上捶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真恶心,早知道刚才应该多打两拳!”

程溯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地按在薛鹤年的伤口上,后者夸张地痛呼,“啊疼疼疼……轻点嘛,我现在细皮嫩肉的。”

手背上划伤的伤口不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地步,可程溯依旧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认真而专注。

他低着头,眉头轻蹙,这是薛鹤年自己平时决不会出现的表情。

他觉得有意思,偏过头托着腮看程溯,手背上冰冰凉的患处传来微微刺痛。

“你不会感到好奇吗?”程溯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