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聪明,温柔贤淑识大体,不过好像耳朵不太好,不过没关系啦,我哥很包容她。”薛瑾年边说边观察成熟的表情,“我觉得也是,像我哥这么优秀的人,是应该跟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我都很怀疑他当时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图新鲜感,总之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喜欢同性的意向。”
“你看上去好像很失落。”薛瑾年抬起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看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对我哥还余情未了吧?”
程溯挥开他的手,别过脑袋,“我不明白你提起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我跟他之间早就结束了,他现在跟谁在一起,过的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要跑?我不是他,就是长得跟他有些像而已,你看着我为什么要心虚呢?”薛瑾年嗤笑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交个朋友,一来是不想我爸妈管这么宽,给我频繁更换家教,二来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程溯老师。”
程溯转眸看他,“如果我知道你就是薛鹤年的弟弟,我是不会接下的。”
“没有办法,你已经接下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我也不打算找其他人了。”
“我可以拒绝。”
“拒绝?”薛瑾年故作惊讶,“当然不行啊,大学生了,要讲信用的,再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拒绝了我,我就请我的妈妈来劝劝你,哦对,她也认识你,你之前通过电话的。”
他说的是刚和薛鹤年确定关系的那个寒假,薛鹤年回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向自己的家人出过柜。
“你放心,补习时间不会太久,毕竟我后面还要上学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哥以前是怎么在一起的,又是怎么分开的,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细节。”薛瑾年说,“在此之前我查过你,我知道你去年没发挥好复读了,今年是才考进a大的,你真的很厉害呀,和我哥谈了个恋爱又分手,真是一点也影响不了你,佩服。”
言语之间满是揶揄。
程溯最怕被人提起之前那段恋情,既然过去了的事就过去吧,薛鹤年现在的生活进入了正轨,那么不堪的过往还有必要提起吗。
薛瑾年对他充满恶意,想必也是在薛鹤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形成的。
他不想去解释什么,只后悔自己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草率地来到这里当家教。
程溯缄默不言,不争辩了,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能懂什么,况且他站在他哥那边,程溯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他不吭声,决定将懦弱的信条贯彻到底。
“程溯老师,你就跟我说说吧,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就不爱了,并且还能狠狠伤害爱他的人呢?”薛瑾年一手搭在程溯的肩膀上,没大没小地贴了上去,“早就跟我哥说过,同性恋是没有未来的,好吧,看来他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对了,我还有个冒犯的问题,男的和男的谈恋爱,是怎么做的?”
程溯睁大了眼睛,这未免过于冒犯了。
“我们家族就没出过同性恋,我爸妈的感情也很好,从小追我哥的人就数不胜数,我想不通,他怎么会喜欢男的呢?”薛瑾年没有情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是天生的同性恋吗,看到男的你会有感觉吗,什么感觉……啊!”
脚尖猛地传来一阵剧痛,薛瑾年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抱着脚在地上打滚。
程溯后退两步,冷眼看薛瑾年在地上没形象地痛嚎,“啊啊……你居然踩我脚,我穿的拖鞋啊!”
程溯用了七成的力,即使是棉拖鞋也顶挡不住痛楚。
薛瑾年一张臭嘴怼天怼地,从小到大得罪了多少人,看不顺眼的人直接开骂,爸妈不让他说脏话,这大大限制了他的火力,所以开拓了全新的骂人方式,在有限的词汇与各种毫不相干的事务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