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行了。”身后观看这一切的秦宇陡然发声，“滚出去。”

嘈杂的房间一下静了。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消失了，程溯虚虚睁开眼。

方才舔舐他的恶徒像是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迅速向后推开，给中间的秦宇让出一条道。

程溯怔怔看着他。

“三。”秦宇目不转睛地开始报数，“二……”

身边的混混忙不迭地逃窜，挤成一团纷纷夺门而出。

很快，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程溯粗粗喘了口气，喉结上下滑动，抬头看他，眼尾艳红，没有说话。

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言语。

程溯身上的口水已经干涸，悬在空中的身子瑟瑟发抖。

“难过？”秦宇突然问，“你觉得你很可怜？”

程溯没有理他。

“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可怜。”秦宇笑了，“有个疯子妈，没有教过你为人处世，所以你在学校不受人待见。”

程溯呼吸停滞一瞬。

“居然还和程会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其实你们的生活天差地别，你知道你们之间隔了多远，怎么追赶也越不过的天堑。”秦宇继续道，“你还遭受这样的对待，你是为了这个难过是吗？”

程溯鼻腔充满了酸涩，眼前秦宇的身影模糊不清。

他突然不想灆泩听了。

秦宇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程溯，我怎么会不懂你。”秦宇自嘲地笑了一声，“但你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拿钱办事，银货两讫。

他就是这么肮脏，所以程溯也必须是脏的。

“我懂你。”秦宇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的。”

【作家想說的話：】

还是只能让小溯被丑东西舔几下，更过分的写不下去了，我都替小溯恶心！

一

第17章不行?那可由不得你/“程溯同学，你看看我啊。”

薛鹤年抓耳挠腮地过了一天。

直到晚上放学，他也没有等到程溯。

程溯是第二天来的。

一如既往地背着那个旧书包，断裂的书包带被人缝好了，程溯老老实实地背着双肩包，看起来格外乖巧，任谁也想不到昨天连续被两个男人玩弄过。

薛鹤年暗自磨牙，视线至始至终地凝在他身上。

明明行为动作和平常别无二致，可他就是觉得程溯哪里变了。

似乎是感觉到窥探的视线，程溯不经意抬眼，与薛鹤年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三步并两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薛鹤年撇撇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装什么！小骚货昨天叫爸爸可不是这个眼神。

思绪不经意飘回昨天在废弃音乐室，程溯自下而上看他的那个眼神……

他捏紧了拳头，略有些急躁。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呸！渣男。

程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拿出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百无聊赖之际，薛鹤年单手握拳，把拳心凑到嘴边故意干咳了一声，笨拙地想要吸引程溯的注意力。

而程溯心无旁骛，翻了个页，纤长的睫毛随着视线的移动微微颤动，凝眉细细思索着难题。

薛鹤年用手摩擦着下颌，眯起眼睛打量他，一会把书翻得哗哗作响，一会清清嗓子，一分钟做出八百个动作。

刘锐表情惊讶地看着薛鹤年，今天这厮是多动症犯了？

他咽咽口水，问道，“年哥，你这是